从被他带回家那天起,小猫就每晚都同他待在一起。
这样长久下来,怕是早就养成了习惯。
所以现在他骤然离开,才会引起她的不安吧?
只是——
江瑞抿着唇,抬手将她拽着自己胳膊的手拉了下来,将人往屋里推了推。
“乖,听话。”
眼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合上,顾夭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到底该说他君子还是该说他拗。
做猫的时候江瑞可一点没避讳过她,该看的不该看的不都早看得差不多了?
眼下倒是矜持起来了。
若是家里条件允许,顾夭倒也不想这么紧逼着他。
那张沙发,靠着小憩片刻不是不可,只是要在上面睡着过夜,实在太牵强了。
将门关上之后,江瑞并没有马上离开。
不出片刻,木门后面就出现了指甲抓挠的声音。
“江瑞——”
门里边女孩儿一声一声的喊他,原本绵软的嗓子掐得尖尖细细的,显得很是哀婉。
就像只被抛弃的猫。
江瑞低垂着眉眼站在门外,客厅的灯光从他身侧照过来,勾勒出少年精致的侧脸。
小猫跟了他将近两个月,一直都很乖。
以往他要出门也都是乖乖的在家等着,一点也不缠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她身上看见这种紧张跟不安。
是因为自己身上骤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才会这样吗?
想来也是。
失去了原本尖利的爪牙,她应该很害怕吧。
怎么想都有些于心不忍。
江瑞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捏了捏垂在身侧的指头尖。
一直等到卧室里渐渐没了动静,他才轻手轻脚的回了客厅。
正如顾夭所想的,长手长脚的江瑞躺在沙发上,确实睡得很不舒坦。
临睡着之前,他还在想着,明天是不是该再去买一张小床。
屋子里一片漆黑,沙发上的人呼吸逐渐趋于平缓,显然沉入了睡眠之中。
原本紧闭的卧室门被人轻轻打开,顾夭光着脚丫子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沙发前面。
尽管屋里现在没什么亮光,但看在顾夭眼中却如同白昼。
先前她就发现了,这具人身继承了做猫时的夜视能力。
江瑞身躯躺平,脑袋枕在一侧的沙发扶手上,一双长腿只能弯起来,虚虚的倚在沙发靠垫上,整个人看着憋屈极了。
想来他的确睡得不太好,就连梦中都微微蹙着眉心。
啧,何必呢。
顾夭双手抱在胸前,噘了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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