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欲哭无泪:“我好像……好像来大姨妈了,可我没带卫生棉。”
啥玩意儿?
时峥揉了揉眉心,起身,表情挺凄苦,可嘴上没再抱怨什么:“等着,我去给你买。”
好在周围还开着几家24小时便利店,时峥本来准备随便拿两包了事,毕竟这事委实太难为他,他一个男子汉大半夜买这玩意儿,成何体统……
不过他转念想了想,怕挑剔的小姑娘不愿意,还是将琳琅满目的货架拍了一张照片,给她发了过去。
说到手机……
容容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她回过神来全身摸了一遍,整个人都懵了。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今天的事情一波三折,兴许在哪里丢了也说不一定。
她有些懊恼起来,而云渡那边迟迟等不到回复,也不便耽搁,遂特意多买了几种,运了一大包回去让她自己挑选。
这边少女的惆怅心思暂且按下不提。
薛明净到家的时候,整个人失魂落魄。然而她所在公寓门口伫立着一个人影,青年穿着黑色卫衣,细长的指尖处夹着一根烟,冷光色调下烟雾缭绕,至少在薛明净的视野里,看不大分明他的面容。
可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强自打起了精神来:“薛怀璟,你来做什么?”
“借住一宿而已,别那么紧张。”薛怀璟将烟扔在地上,用脚将火星碾灭,“再说了,我们是姐弟,理应互助互爱不是?”
他面上是带着笑的,甚至眼神明亮地望着她,好似确实是一个朝姐姐撒娇的乖巧懂事的弟弟。可越是这样,薛明净就越发感到一股恶心和恶寒。
薛怀璟是薛明净父亲出轨来的私生子,直到18岁时才被薛家认了回来。除他之外,薛家并无其他男丁。
而薛明净直到过了而立之年,才得知自己有这么个弟弟,当真是讽刺至极。况且,这孩子一开始也没怀着什么好意,薛父逐渐病重,对他也似乎怀着某些特别的期待,连商议都没有,就直接将自己手里的公司股份和资金都转到了薛怀璟那里。
薛明净曾无数次质疑薛父偏心,可再怎么打感情牌,薛父仍觉得他亏欠了薛怀璟……可问题是,薛怀璟也并不领情,虽然过去的那些年里,他经历过丧母,称得上贫苦无依,可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B大。现在陡然有了钱和权,他便原形毕露,不说吃喝piao赌样样精通,可也差不离了,整日跟着一群狐朋狗友们混,校方的通牒都发了好多次,而薛家一直在帮忙压着,即便是惹下了什么或是也是薛家帮忙兜底……所以薛明净对他只有厌烦,全无一点姐弟之间该有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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