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安心睡下的同时,并不知道,此刻的主殿,快被时峥给闹翻了天。
他又不是真憨憨,当然知道那不是蚊子包,只不过看着少女一脸无辜的样子,才秒想了个破理由搪塞了过去。
九重玄穹嫩生生的小白菜可能被人拱了,想到这一点,时峥就无法保持冷静,立刻跑去了主殿,气喘吁吁地同云渡禀明了这件事,如临大敌一般,要云渡赶紧拿个对策。
云渡能有什么对策。
他神思恍惚一天了,看上去目光都不怎么聚焦,低头默了半晌,抿了口茶水,才轻声道:“是我干的。”
时峥本来在破口大骂那孙子,正慷慨激昂的时候,无声无息地,头顶来了这么一道霹雳。
???
时峥被劈懵了,僵硬地转过身:“你说什么?”
“我喜欢她。”终于说出来了,反而居然觉得轻松了一点,云渡微笑着,不点也不避讳,“那痕迹是我留下的,她暂且还不知道。”
殿内静默了好一会儿,两个男人一坐一立,乍一看气氛很祥和。
然而半晌之后,时峥已经在拎着云渡的领口了:“……你不是一直把她当女儿养的么?怎么如此禽兽?”
然而云渡也一步不退让,他个子比时峥更要高一些,哪怕时峥暴跳如雷,气势在冷沉的尊神面前,依旧矮了一截。
“那只是你的臆测。此前我或许将她当做小辈看待,如今不会了?”
时峥迷惑了:“你现在想通了,那当年阿卿挨得那顿打算怎么回事?要不也让她直接忘了?”
其实很多事情,一旦发生,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时峥自然是恨云渡当时那丝毫不通融的强硬态度,明明对方只是个有点点喜欢他的小姑娘而已,却硬生生被鞭打得气息奄奄,眼神一点一点地灰败下去。
提到这些,云渡面上惯有的冷静自持,才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如果那是你必须坚持的原则,我可以理解并支持。可你如今又陡然转变了态度……假以时日,等你不再喜欢她了,是不是又要一脚踹开?”
也难怪时峥这么激动。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云渡的权柄实在太大了,且无情才是他的常态。他若说喜欢谁,对那人无异于一场灾难。
“过去的事情,我无力挽回。”可云渡抬起眼睛,认认真真地看向他:“是我的错,我一定会认,可往后,阿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彼此倔强,都不肯有所松口。
最终时峥松开了他的衣领,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
郁卿第二日晨起,第一件事就是对着镜子照了照,颈上的红痕果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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