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潜找到二楼的客房,刘长青已经在他背上沉沉睡去。
这是一间标准客房,关好门点起蜡烛后,池潜将刘长青放到脏兮兮的床上,伸出手指在床头柜上摸了一把,发现指尖大多是灰色的尘埃,几乎没有多少黑色的灰烬,这才放心将口罩摘了。
卫生间的水龙头还能放出水,虽然水流极细,用玻璃杯盛了点举起来对着烛光看看,是干净的,没有什么异色和杂质。
从包里找出毛巾,帮刘长青脱掉那件脏得像是迷彩服的皮衣后,给他擦了擦脸和四肢,期间刘长青始终眉头紧皱,不知道是醉酒的关系还是梦到了什么。
悠悠就坐在另一张床上看池潜忙活。
“这家伙不是一向挺机灵么,怎么颓成这样了?”悠悠晃着脚问。
“有的人是浑浑噩噩活着的,有的人为了别人活着,有的人呢,活着是因为自己心里总有个目标。不管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一旦这个支撑点消失,他的人生立刻就会坍塌,你看看这个见鬼的世界,每个人都失去了很多东西,谁变成他这样,都不奇怪。”
池潜直起身,看看手里已经变成大花布的毛巾,叹了口气,往卫生间走去。
笃笃笃……
有敲门声响起。
悠悠立刻从床上跳下来,站到门旁。
“谁?”池潜手里提着枪问。
“我,秦骐,池兄弟睡了没?”
池潜侧身,隔着门问:“还没,什么事?”
门外的秦骐回道:“我大哥有点事儿想问问池兄弟,方便的话,请兄弟移步,我们一起喝一杯。”
池潜看了悠悠一眼,悠悠耸耸肩,示意他随意。
池潜放下手里的枪,将大包侧袋里的黑棍插到腰上,对悠悠小声说道:“你看好刘长青,关好门别出去,我去看看他们想干嘛。”
悠悠想了想,回道:“小心点,有事就用你的刀给我发个信号。”
池潜点点头,拉开房门。
见池潜出来,秦骐做了个请的动作。他的身后还站着个汉子,戴着口罩,不过看起来像是酒吧那个马脸。
“想问什么?不能这里说么?”池潜没有动,语气淡淡地问道。
“走嘛,来来来,这里太冷,说事不方便,我们去楼上。”秦骐很熟络地样子,拍拍池潜的胳膊后,指了指主楼。
池潜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将门带上。
古登庄园主楼的三楼堪称金碧辉煌,长长的走廊两边放满了各种雕塑和油画,穿行其中,宛如行走在博物馆。
有些房间的门没有关严实,里面有光从门缝透出来,并且传出嘈杂的人声,似乎有很多人在玩什么棋牌之类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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