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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吃醋表白

经过十几分钟的车程,他们到达了一家商场。商场的商品琳琅满目,令人应接不暇、眼花缭乱。宁宇凡放下警惕,轻松洒脱,像普通人一样在商场里逛着挑着买着。李艾和王高远跟在其身后,也自然地挑选着自己喜欢的物品。

  不一会儿,他们满载而归,准备回酒店。

  电梯门一开,橱窗里的一只小老虎玩偶映入宁宇凡的眼球。刹那间,他莫名觉得这小老虎和小艾会很般配。

  宁宇凡走出电梯,迈开长腿,径直往店铺里走去。李艾和王高远迅速跟上。这家店装修古色古香的,卖的都是各种具有中国特色的服装和配饰。

  他们一进店,形如外国人的店员就用中文问好:“您们好,欢迎光临!”

  王高远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店员:“中文说得这么好吗?”

  店员骄傲地说:“我妈妈是中国人,她从小就教我说中文。中文也算是我的母语之一。我们店的东西都是由我妈妈亲自设计制作的,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们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李艾面露笑意:“好的,谢谢您。”

  宁宇凡直截了当问:“小艾,你觉得这只小老虎玩偶怎么样?”

  李艾随着宇凡的视线望去:“有点可爱了吧。”言语中透露着一丝喜欢。

  宁宇凡挑眉,继而转头对店员讲:“您好,麻烦您拿一下橱窗里的那只小老虎玩偶。”

  店员说:“先生,你眼光真不错,我妈妈用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才制作好这只小老虎的。我妈妈把十二生肖都做成了玩偶,这只小老虎是我妈妈最喜欢的,因为我妈妈属虎。”

  李艾不可置信:“宇凡,你要买这只小老虎吗?你什么时候也喜欢玩偶了?”

  宁宇凡诚挚望着李艾,轻声说:“送你的,今晚它就先代替你爸爸送你的小熊吧。”

  李艾瞪大眼睛,感动之情溢于言表:“谢谢你,宇凡。”

  “希望以后你都不要跟我说谢谢,可以吗?”

  “这恐怕有点难,谢谢是习惯用语呢。”

  店员拿着小老虎,从橱窗那边走了过来。

  宁宇凡语气轻松:“给她吧。”

  李艾接过店员的小老虎,抱在怀里,软绵绵的,舍不得放开。

  王高远从试衣间出来,叫喊:“宇凡、小艾,这套怎么样,我穿好看吗?”

  李艾望向王高远:“挺好看的。”宁宇凡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穿着走了。”王高远自信地走去柜台买单。刷的是王高远的卡,用的是宁宇凡的钱。

  窗外干闪电不打雷,下起毛毛细雨来。酒店房间里,李艾爱不释手地抱着小老虎玩偶,把它当宝贝似的。她回想着和宇凡的点点滴滴,不时发出花痴的笑声。渐渐地,她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翌日,宁宇凡、李艾和王高远早早地来到了拍摄场地。当王高远帮宁宇凡化妆时,司机打来电话告知高远他们落了一副墨镜在车上,于是李艾自告奋勇去取回。

  李艾拿回墨镜,往回走。街道上,一人迎面走来,李艾觉得这面孔似曾相识。当她们逐渐走近时,李艾看清了他的面貌,喊道:“杨帆学长,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她不曾想过这次相遇是杨帆蓄谋已久的。

  杨帆彬彬有礼地打招呼:“小艾,两年不见,又漂亮了啊。”

  李艾礼貌性回答:“学长的嘴还是这么甜。”

  杨帆扶了扶眼镜:“我可不是对谁都甜的。”

  李艾反问:“是吗?”

  杨帆转移话题:“听老师说,你做宁宇凡的助理了。”

  李艾笑逐颜开:“对啊,我今天就是陪宇凡来拍广告的。”

  “真的好巧,宇凡的这支宣传片是我负责策划的。”杨帆看见李艾的笑容,心里有着一丝苦楚,脸上却不显。半个月前,杨帆得知了李艾是宁宇凡的助理,他就推掉了原来的工作,决定来现场参与拍摄。他本想制造一场和李艾的浪漫相遇,他对这次相遇有着无数的期待和幻想,但显然事与愿违,李艾并没有因为和他相遇而雀跃,反而因为提到宁宇凡而笑得灿烂、一脸自豪。

  李艾和杨帆经过一阵寒暄,又聊起了这次广告的拍摄主题。杨帆绘声绘色讲着,李艾专注听着。远处两个身影并排慢慢走来。宁宇凡一眼认出了李艾,他紧紧地盯着,目光兼夹着不安和气愤。在宁宇凡看来,他们的举动很亲密,他好奇他们到底在聊什么,聊得似乎挺开心的。

  王高远善意提醒:“宇凡,公众场合,注意表情管理哈。况且他们只是在聊天而已,你别太紧张了。”

  “知道了。”宁宇凡猛地站起来,走出了帐篷。

  宁宇凡面带笑意,语气平淡:“小艾,他是谁,你们认识吗?”

  杨帆抢在李艾开口前道:“宁宇凡先生,您好,我是杨帆,是小艾的学长,也是永爱珠宝公司的宣传总监,很高兴认识你。”

  宁宇凡双手接过名片,抿嘴,发出疑问:“你就是杨帆?你还是小艾的学长?”

  杨帆笑呵呵:“是的。”

  王高远伸手:“杨总监,您好啊!我是王高远,之前就从菲姐口中听到过你。幸会幸会,真的很感谢您选择了我们宇凡做你们品牌的代言人。”

  杨帆轻轻握着王高远的手:“就像菲姐说的,我们是互惠共赢。宇凡的气质跟我们公司很搭,而且宇凡的人气也很高,有利于我们开拓中国乃至整个亚洲的市场。可惜的是菲姐这次来不了,不然我们就能好好聚一聚。”

  王高远叹息:“菲姐的机票都订好了,但她临时有事,真的没办法。”

  宁宇凡抢过李艾手里的墨镜,漫不经心地玩起来,不时瞄一眼李艾和杨帆。从杨帆看李艾的眼神中,同样是男人的宁宇凡看出了爱意,他心里极其不爽;但他欣慰的是李艾没有把心思放在杨帆身上。

  “宇凡,你的口红有点掉了,我帮你补一下吧。”李艾拿出棉签和口红,细心温柔地涂着。

  李艾清秀的脸蛋近在咫尺,宁宇凡面上平静,心里却波涛汹涌。他只能注视着李艾长长的睫毛,乖乖地配合着。

  见状,杨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他依然面不改色地跟高远交谈着。

  傍晚时分,晚霞满天,广告拍摄顺利圆满结束。

  杨帆走过来提议:“现在是晚餐时间,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宁宇凡委婉拒绝:“真不好意思,杨先生,今晚我们已经有安排了。”

  王高远帮腔:“杨总监,不好意思啊,我们真的有安排了,下次在国内再约吧。”

  李艾心里疑惑,居然有她不知道的安排,但她也只能说:“学长,我们下次再约吧。”

  杨帆用亲切的眼神盯着李艾:“那只能下次再约了。一定要保持联系哦,小艾。”

  李艾浅笑点头“好的。”

  宁宇凡戴上墨镜:“我们走吧。”他拔腿就走,并没有等李艾和王高远的意思。

  王高远扭头,示意李艾跟上宇凡。

  “学长,再见了!”李艾拿上随身物品,往宁宇凡的方向追了上去。

  王高远继续说:“杨总监,谢谢您!我们先走了,期待我们下次的见面。”

  杨帆望着李艾远去的背影,心不在焉的,根本没听到高远说了什么。他本能反应:“下次见吧!”

  李艾追上宇凡,小心翼翼地问:“宇凡,你怎么了?”

  宁宇凡瞥了一眼李艾,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很好啊。”他一见她一脸关切的样子,心里的不快就瞬间消失了。

  李艾露出了愉悦的笑容:“那就好。”

  李艾时而偷瞄着宁宇凡,宁宇凡也时而偷瞄着李艾。他们脚步轻快,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

  回到酒店,李艾整理着照片:“宇凡,我们今晚的安排是什么啊?”

  宁宇凡心虚,眼神闪烁:“我想出去看看夜景。”

  “好啊,等高远从机场回来,我们就一起去吧。”李艾对米兰的夜景充满了憧憬。

  李艾手机铃声响起,而李艾却在洗手间里,因为她水土不服,闹肚子了。

  “小艾,你手机响了。”

  “让它响吧,不用管它,应该没什么急事的。”

  铃声不停响着,宁宇凡去倒水,不经意间留意到了打电话的人是杨帆,他倏地放下水杯,双手撑着桌子。铃声停了,一条微信却传了过来:“小艾,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当面跟你讲,我在酒店大堂等你,我会等到你来为止。”

  屏幕暗之前,宁宇凡已经看清楚微信内容,他心烦意乱地走来走去。忽地,桌上的双肩包被宁宇凡碰倒了,包里的物品散落一地。宁宇凡急忙蹲下去,收拾着。一本书进入他的视线,他捡起来,一行字映入他的眼帘,进入他的心里。他再三确认书上的文字,欣喜若狂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宁宇凡把东西都放好,站在原地,一直傻笑。

  李艾出来,见此状况,有点摸不着头脑。李艾拿起手机,看了手机的微信信息。

  “宇凡,我要出去一下,我学长有事找我呢。”

  宁宇凡一把抓住李艾的手腕:“我就不想让你去。”

  “不去不好吧,我去一下就回。”

  宁宇凡一把按住李艾的肩膀,附身亲了李艾。李艾瞬间傻眼,忘记了呼吸。

  宁宇凡额头贴着李艾的额头:“笨蛋,呼吸啊。”

  李艾喘气:“宇凡,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宁宇凡袒露心声:“我是疯了,我是因为爱你才疯的。”

  李艾别开脸:“但……但我不能喜欢你。”

  “不能喜欢吗?那我就亲到你承认喜欢我为止。”宁宇凡再次亲上了李艾,“还是不喜欢我吗?”

  李艾含羞带怯:“喜欢你,真的可以吗,宇凡?”

  宁宇凡语气坚定:“当然可以,小艾。我喜欢你,我会保护你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都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只负责喜欢我、爱我、留在我身边就好。”

  “宇凡,我喜欢你!”李艾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藏了许久的心里话,她觉得心里暖暖的、满满的。

  听到李艾的告白,宁宇凡眼睛冒着闪闪的星星,再次亲了李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