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他是说,他从来就没想过去国外找自己?
哪怕明明知道自己的地址?
“所以你帮我解决了杜航,却给我寄来离婚协议的意思是……”蔚然的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
隐约,她觉得哪里不对。
“你认为呢?”任东篱转过身低头看他。
那目光,坚定,却无情。
叫蔚然一颗心仿佛放在冰雪地里,有些冷……
“对付杜航,是夺妻之仇不能不报,但是我的妻她做了什么?她抛弃了我,你说,我什么意思?”
明明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就连被子也裹在彼此身上。
蔚然却是前所未有地觉得很深有些发冷。
甚至,有些害怕。
“你……在恨我?”蔚然颤着声问。
“对,恨你。”任东篱说。
替他揉捏的手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动作,眼底的脆弱已无能掩饰,她的肩膀都跟着他这句话,这个垮了下来……
“但还是爱你。”
肩头一紧,蔚然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我可以替你扫除了所有障碍,可你要是不肯回来,我就无能为力了。”
他的声音终于变得脆弱,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垫在蔚然头顶,让刚才还因为他那句话而彷徨无助的蔚然顿时化所有心情为心疼。
五年啊,似乎,真的是她过分了……
“对、对不起……”蔚然心虚地抬手将他回抱,“是我错了。”
任东篱抱着他,并不回应。
这样一来,蔚然就更心虚了:“我保证,这一次绝对不走了,你还信不信我?”
任东篱依然不回应。
蔚然慌了。
从他怀里挣扎起来,竖起了三根手指头:“我发誓!”
这般认真而信誓旦旦的眼神,他对上她的,却是连一丝变化也无。
看了一会儿,他竟直接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双脚落地,手却被蔚然抓住。
她问:“你还是不信吗?”
任东篱转头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中依然透着委屈,说话却似赌气:“发誓有什么用,你都签了离婚协议了。”
“可是你不是没收到吗?”
大概是今天的任东篱过分的奶,让蔚然原有想法多僵持冷落他的心思在这个时候全数抛到了九霄云外。
“没收到和签了字意义完全不一样。”任东篱说。
“难道不是谁发起谁才是有这个想法的人吗?”蔚然困惑。
“所以我不能吓吓你让你赶紧回来吗?”任东篱简直要被这女人时有时无的脑子给气死了。
“可你干嘛不直接来找我?”蔚然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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