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就这?
周满仓嘬着牙花子,“吃饱了饭,就是矫情。”
他偷偷睃着林谨,见林谨没有反应,他嘴唇弯了弯,继续惬意地坐着。
钟晓凤腾地站起身,“我成了个多余的,还不严重?!”
林谨的手一一从火锅店员工身上指过去。
“他活着时,连吃一口饱饭都难。
“他活着时,为了演一个龙套角色,不畏酷暑严寒,到处跑。
“他活着时,儿子做了太监。
“她……她是农村出来的,父母辛苦一年,只赚得到两千多块钱。
“你的父母每年花在你衣服上的钱,都不止两千吧?
“你有什么资格抱怨?”
钟晓凤似乎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比她惨的人。
她呆愣了半晌,出于青|春|期少女不肯认输的叛逆,她梗着脖子,站得更直了。
“他们能跟我比吗?
“我在学校里受了欺负,都不敢回家讲,我爸妈不会理解的。
“他们只会让我跟同学好好相处。
“每回我跟同学闹矛盾,他们都绝对会不分青红皂白先骂我。
“还说因为我是亲生的,所以才骂我。
“别人家的小孩,他们管不着的呀。”
钟晓凤见大家反应不大,她又说了一件事情。
学校组织夏令营,去军|营体验生活。
说是体验,就真是体验,两天一夜而已。
钟晓凤和他们班一个叫高蓉,一个叫马米蒂的女生,分在了一个寝室。
另外几个同寝室的女生,她不认识。
一个班的人很自然的要一起行动。
她们一起吃饭,一起洗碗,一起穿过黑漆漆的营区去上厕所。
三个人相处得很愉快。
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她们和昨天一样一起行动。
钟晓凤走在前面,她感觉谁突然靠近了她,立刻回头。
马米蒂咯咯咯地笑,还靠在了高蓉的肩膀上。
那样的笑容,钟晓凤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得刺眼得很,跟勾栏院里恶毒的老|鸨似的。
钟晓凤不明就里,懵懵地问:“怎么了?”
高蓉摇头,“没怎么,走吧,该集合了。”
等回到了家里,钟晓凤收拾书包,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蓉那贱人,把她用过的卫生巾,塞进了她的书包里。
为什么她那么肯定是高蓉?
那自然是因为她们三个,只有高蓉亲戚来了。
高蓉还苦恼过不知道该把卫生巾扔到哪里。
她还说被男人看到了,到底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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