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墨坐到她床畔的凳子上,问她:“你饿不饿?爷爷走的时候说他在外面吃晚饭,让我们不用等他。你想不想做饭吃了?”
这一说,杨徽的肚子便极其配合地叫了两声。杨徽瞬间便像泄了气的皮球,满肚子火都没了。
“好吧,我饿了,我们煮包谷饭吃。”
杨徽站起身来,拍了拍肚子。
和墨点头,先一步想走出屋去,袖子却被杨徽拉住了:“和墨,你先坐。”
和墨搞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坐下来。杨徽转身到抽屉里搜寻了一番,找了个包着棉签和碘酒的塑料袋出来。这还是当年她摔伤膝盖后张雁秋给的药,当时没用完,便一直留着了。
杨徽不懂得药过不过期的事情,她只知道这碘酒对伤口有效果,便伸了手要去给和墨涂脸上的淤青。
和墨一把抓住她手,无奈道:“徽徽,这个药我记得是你小时候摔伤用的吧?早过期了。”
“啊?不能用了吗?那怎么办,我去找张大夫买药……”杨徽内心失落,放下手里的碘酒和棉签,便真的准备出门去买药。
和墨紧握住她的手,把她拦了下来:“别,我没事。男人都要受点伤的。”
杨徽“噗嗤”一声笑了:“和墨,你怎么说话像个小大人?”
“我本来就是大人了。”和墨已经十五岁了,他自认为自己已经长大成人。
杨徽微微发怔,她目光下移,落在和墨握着她的那支手上,只觉得他的手掌确实变宽变厚了许多,指节变得修长了,连握住她的力道也大了许多,不再像而是那样,软绵绵的一双小手,像棉花糖似的。
杨徽心底不知哪来的想法,动了动她被和墨握在手掌里的手指,在和墨手心轻轻挠了一下。和墨心头一颤,立刻放开了杨徽的手。
他只觉得自心底升腾起一股陌生的感觉,那感觉叫他有些害怕,却有更多的渴望。可他下意识地停止住了这种感觉,不敢再往下细想。这样的反复叫他头皮微微发毛,脸颊“刷”地便红了一些。
“和墨,你真的会慢慢告诉我吗?”杨徽的话及时止住了和墨的更多情绪。
和墨她低头看她,认真地点了头。
杨徽又问:“‘慢慢’是要多久。”
和墨心想,要到我觉得你可以接受的时候吧。他笑笑说:“不会很久。”
杨徽心想,既然和墨答应了,也说了不会等很久就会告诉她,那她过段时间再提醒和墨好了。
一次不行,她就提醒多次,和墨总会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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