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公主，你没事吧？”玉无衡下意识地想摸“左沐月”的额头。

　　“左沐月”躲开他的手，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没事，我就是有些累了。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明天就这么做。”说完，落荒而逃。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玉无衡眉间一皱，眼神变得幽深。

　　计划毫无意外地失败了，楚君然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把柄，她也不在意，只是越发的残忍蛮横，将宫殿内所有的侍女都赶了出去。

　　她仍然和玉无衡约在酒楼，谈论着每一次的计划。

　　某一个晚上，“左沐月”有些喝醉了，趴在院子里，一边看着天空，一边流着眼泪，她心中的恨意生成了一张网，将她牢牢地困在了那里，动弹不得：“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后来，她似乎感觉有人将她轻柔地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并为她盖上了被子。

　　她的计划越来越多，只是终逃不过失败的命运。

　　某一次，她借着酒意，指着自己和玉无衡的白衣，半开玩笑道：“你看，我们都穿白衣，像不像夫妻啊？”玉无衡笑了笑，没有回答，从那之后，玉无衡的衣服却从白色换成了黑色。

　　终于有一天，楚君然似是再也无法忍受她的种种纠缠，带着所有的证据走入了金銮殿。

　　面对种种证据，她供认不讳，“这些是我做的，我认了……”她抬头看了慕皇一眼，眼中有愧疚，有悲伤。

　　慕皇看着他宠爱的女儿，眼中是说不尽的哀伤：“长宁，你太让父皇失望了。”

　　玉无衡上前一步开口：“皇上，长宁公主……”

　　接下来的许多话，左沐月仿佛都听不见了，她只看到那人一张一合的薄唇。

　　慕皇最后问她：“长宁，你可知错？”

　　“左沐月”眼角的泪滑落下来，她看着玉无衡，眼中毫不掩饰的伤痛。

　　玉无衡有些狼狈地躲过了她的视线。

　　若是再来一次……我不想认识你……

　　……左沐月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眼前的幻象寸寸碎开……

　　左沐月看着门外的一切，嘴角的笑有些苦涩……已经过去了……那些喜怒哀乐，已经随着上一世离去了……她不是圣人，不可能对那些发生过的事毫无波澜，只是，她也不想再重复上一世的路。

　　十九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神色不变，只是等着看结果。

　　最后再看了一眼身后，左沐月再不迟疑，离开了幻象之城。

　　幻象之城的幻境是不容人反抗的，即使你知道眼前的一切是已经发生过的，却也只能跟随幻境，直到幻境终结。

　　这也就是许多人失败的原因，他们难以从幻境中走出来，直至最终忍受不了幻境中的痛苦，自尽而亡。

　　而她……是侥幸吧……那些记忆在她今世的一些经历中，已经渐渐模糊了，左沐月自嘲地笑了一笑，转眼对上了十九面瘫的脸……

　　左沐月眨眨眼，十九不动，左沐月再眨眨眼，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