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章 好了，结局将近

等到身上人退出，他也毫无反应。

　　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

　　段城整好自己的衣物，看了顾未年一眼，冰冷的目光像是在衡量一件物品的价值。

　　“师尊这模样……”

　　他还未说完便被顾未年沙哑这嗓子打断：“羞辱够了你走便是。”

　　他脑海里还留着看向琉璃镜中的那画面。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像只畜生一样在另一只畜生身下求欢。

　　顾未年恨不得剜了自己。

　　听这一句，段城倒是笑了：“师尊可算是给点反应了，刚才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干一个死人呢。”

　　“你会后悔的。”顾未年的嗓音平静无波。

　　“那我倒要看看如何后悔！”段城一甩衣袖出了内殿。

　　陌烛气到颤抖，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跟陌生人擦肩而过般的，转身离去。

　　他想，

　　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和祁白了。

　　说过不会喜欢就不喜欢了的。

　　他低着头，动了动手指。

　　不知过了多久，顾未年艰难起身。

　　有稍温的液体从大腿内侧顺着腿部线条流下，他仿佛丝毫未觉。

　　他刚将扯烂的衣物拾起，腿一软，他的背部碰上了冰凉的平面。

　　是琉璃镜。

　　他瞳孔扩开，屈辱的记忆画面疯狂涌上，恐惧和绝望汇成一棒当头敲下。

　　他跌坐在地，身下那部位已经麻木了，击地的痛感并不太强烈。

　　真的，好想死。

　　陌烛闭眼，叹了一口气。

　　走完刚才那段，如今剩余需要的能量他足够承担。

　　可是顾未年必需死啊。

　　【能量都收集齐了。清绝宗被灭，顾时倾在场，他得知你被段城带走了。

　　方才段城出去便是因为要去整他。

　　大概一时辰。】

　　顾未年苍白着脸，嘴角稍稍上扬。

　　终于，终于可以，解脱了。

　　“陌烛，算我求你，可不可以让让我能看见一点，我想……好歹是神尊，不能死得太难看……”

　　陌烛哑语。

　　他不可以。

　　祁白将他的权限和可调动资源都降了。

　　他要怎么开口啊……

　　顾未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心里有一瞬失望，知道陌烛的愧疚，他轻声说：

　　“没关系的。”

　　真的很温柔。

　　虽然知道顾未年只是没有力了而已。

　　陌烛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

　　怎么可以，段城怎么可以…

　　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

　　顾未年若是知道，定会讽刺一声：

　　不是你们设的吗？

　　【我可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