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李小沫要放我走。她最后离开的时候,撒谎着告诉刘贯德说把我藏到510室里了,却向我展露了一个微笑。
躺在地上,摸了摸刚才几乎要被踩扁的胸膛和肩膀,苦笑可以很好地概括我此时此刻的心情。虽说不清楚李小沫想要做什么,但是估计对我来说不会是坏事。如果想要对我下手,在刚才就应该一刀插下来了。
横在地上躺了许久,虽然面朝上仰躺的姿势大大缓解了我的疼痛,然而我并不习惯眼睛盯着天花板,这样子会让我有些许头晕目眩。
啊...好难受。不仅是胸口闷的慌,头部也在诉说着自己的不适,我抬起手摸了摸额头,温度很正常,然而快要昏迷的恶心感受给我一种我正在发高烧的错觉。
此时此刻,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上方的天花板,那里有很多称不上细的缝隙,塑料制瓷砖之间已经产生了很大的空隔,很难想象,如果下雨的话,这里说不定还会漏水。
是有多久没有修整过了,这间医院...想到短短不到三天之内,我就已经在这个医院里面住过两次院了,心情莫名的有点戏谑和沉重。
刚才被李小沫一脚踢来插到天花板上的刀,那道深深的口子依稀可见,就正对着我的脖子。如果不是李小沫最后一刻出于什么原因心软了,我现在就不会躺到这里,而是躺进监护室了。罗雅就在这个医院里,这个我很清楚,在李小沫刚刚进入医院的时候,她只看到了白堇一个人便是证据。
米路和白堇统统都待在510室里面,以米路的性格,她绝对不会擅自离开,就算有很急的事情,都会给我发短信才对。能够避开李小沫的能力隐藏起米路和白堇的人,除了罗雅我想不到第二个了。
会不会,就在刚才我被李小沫暴打的时候,罗雅就站在我旁边也说不定?
这个想法不是很有趣,一想到那个女孩会呆呆地站在一边看我被打而不出手,心里就有种被针扎的感觉。我反复摩挲着自己的胸口,尽量地保持着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眼神则是一直盯着天花板。
然而,在那些塑料瓷砖的缝隙之间,有个东西吸引了我的视线。
一个看上去像是盒子的一角,此时正裸露在空隙外,被我的眼睛给捕捉到了。那不是一个普通的盒子,尽管在如此微光的环境中都还反射着白光,盒子身体应该是银白色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侧面有一颗红色的小灯在闪烁着。
这是什么东西?
我稍稍坐起身,把视力与那个盒子拉得更近了些,眯起眼睛想要辨认清楚。那个盒子,我很眼熟,可以说,我在哪里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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