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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故人前来(中)

当童渊回来时,李义并没有多言,只是告诉童渊已经为众人收拾好了房间。而对此,童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带着童飞等人在李家住了下来。

  之后每日,童渊不是教导吕布等人习武,就是跑去李彦夫妇的坟墓喝酒,那模样,让李义不由得想起了李彦生前时的模样。

  面对李彦之时,李义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而此次面对童渊,李义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因为李义知道,像李彦、童渊这样的人,一旦下定了决心,又有谁能够改变的了呢?就好像昔日童渊也无法改变李彦一样。

  所以,他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有让童渊在余下的日子里过得更加自在,同时也走得更加放心。

  张府。

  “呵呵,子康啊~汝这伴读的书童,都快凑够一什了啊~”看着李义身后的众人,张奂忍不住打趣道。

  “嘿嘿,弟子只是觉得,以阿飞等人的天资,如果只做一名武夫,实在是太浪费了~”闻言,李义讪笑着摸着脑袋应道。虽然还有赵岐会帮忙教导,但毕竟张奂才是李义的夫子。而且从学问和教学水平上,张奂也比赵岐更高。

  “哈哈~是吗?~”张奂闻言看了一眼有些拘谨的赵云几人,顿时抚须大笑道,“这样吧,汝等在子康离开后,就继续留下来随我学习吧~不然以阿义的程度,汝等根本无法跟上。”

  “多谢夫子!”

  “多谢张公!”

  众人齐声应道,尤其是童飞、赵云和张任,脸上更是露出了激动和感激之色。就像之前提到过的,哪怕是地方豪右,想要得到如张奂这样的名士指点教授,却也是千难万难之事。

  随后的日子,李义就一直带着众人习文练武,同时在闲暇之余为他们讲授自己的经验心得,尤其是兵法,李义讲得尤为详细。

  转眼间,就来到了五月。

  芒种。

  一名老者带着一名十来岁的少年缓缓走在九原城的街道上,片刻间,两人就来到了李宅前。

  “终于到了吗?”看着宅邸上面那块写着“李宅”的门匾,老者低喃了一声,随即就带着少年缓步向内走去。

  走进李宅,就看到一名女童正在庭院中安静的捧着一卷简筴看着,却是正在等待李义回来的貂蝉。

  听到脚步声,貂蝉抬头望了过去,看到两人,连忙起身相迎,同时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两人。

  见那老者,虽然穿着朴素,但一双鹰目锐利非常,腰间更是别着一柄宝剑,显然非寻常人。而那少年,同样腰悬宝剑,虽然一言不发,却也颇具气势。

  片刻间,貂蝉就来到老者的面前作揖说道,“老公可是来找家主的?家主如今尚在回来,不若老公先入内休息片刻如何?”

  “既然如此,就劳烦了~”老者闻言,抚须轻笑道。

  闻言,貂蝉就将二人迎入会客厅中,不多时,又捧着一壶酒水缓缓走来,“老公,此乃家主亲自酿的蒲陶酒,还请品尝。”

  “哦?李圣童还会酿酒?那老夫倒是要尝上一尝~”老者闻言顿时来了兴致,端起羽觞就浅饮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童渊看望李彦归来,看到厅堂中的老者,顿时就愣住了。

  “呵呵,多年不见,雄付莫不是把吾王子度给忘了?”看到童渊,那老者抚须轻笑道。

  听到老者之言,童渊连忙作揖说道,“见过将军,渊未曾想到会在此见到将军,失礼之处,还望将军见谅。”

  “哈哈~雄付不必如此,吾已经辞去官职告老归乡,所以汝直接唤吾的字即可~”老者闻言大笑道。

  “将军……子度汝辞官了?!”童渊闻言,面露惊讶之色道。

  “是啊,吾的岁数与汝差不多,也是时候辞官归乡了。而且如今朝堂之上,宦官一党与关东党人斗得越来越厉害了。吾身居要职,夹在二者之间,几乎每日都过得惶恐不安啊!有些时候做梦,都会梦到被污蔑下狱,一生的声誉就此毁于一旦……”说到最后,老者长叹一声,语气与神色间,充满了无奈与不舍。

  “唉……”童渊闻言叹息一声,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安慰之词,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辈子都在追寻武道的他,对于朝廷的那些事情,既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

  “哈哈,吾都忘了,雄付对朝廷的这些破事不感兴趣了。”老者看到童渊的神色,顿时抚须大笑道,“此次吾前来,一是想要见一见李圣童。二呢,也是来拜祭一下子文。昔日京师一别,却不想成了永别,当真是世事无常啊……”说到最后,老者摇头叹息道。

  “是啊,当真是世事无常啊……”童渊闻言,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道。

  聊不多时,李义终于回来了,看到厅堂中的童渊和老者,连忙作揖说道,“义前往夫子处读书,没能及时赶回,还望老公见谅。”

  “呵呵,无妨无妨~李圣童实在太客气了。”老者抚须回礼道。

  而这时,一旁的童渊开口为李义介绍道,“子康,为汝绍介一下,这位就是当今剑圣,前虎贲将军,辽东大侠王越王子度!相信子文曾经也和汝提起过……”

  “他就是王越?!”李义闻言,看着面前的老者惊疑的想着,神色间更是充满了惊讶之色。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面色一整,冲着王越作了一揖恭声说道,“义拜见王公!昔日义从先父的口中听过关于王公之事。独闯贺兰山,一人一剑斩杀西羌蛮酋的壮举,义每每想来,都激动的难以自己。今日终于得见王公,义幸甚!”

  “哈哈~李圣童谬赞了,昔日,吾不过只是斩杀了西羌一支小部落的酋长罢了,根本没有世间传闻的那般夸张。如果当真如传闻那般,吾早就封侯了~”王越闻言那抚须笑道。只是虽然嘴上说得客气,但语气和神色间,却满是得意之情。

  “王公说笑了,就算如公之言,普天之下能做到之人,又能有多少呢?”李义闻言轻笑道,“另外,公无需如此客气。公与先父乃是故交,既是义的长辈,直呼义之字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