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伯父好像看出你的身份了,今晚他故意的找我私聊,其实是想告诉我你的身份,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陆希言躺在床上,随手翻看一本诗集。
《我歌颂》……
这是一首现代诗歌,诗人那种热烈奔放的情感,完全用直白的话语表达出来,歌颂童年,歌颂青春,歌颂爱情,还有歌颂信仰。
那种想要打破自身禁锢,不惜以身殉道的强烈的愿望。
“安子哥,你说什么?”孟繁星好像没听出陆希言说的什么,掀开被子,坐了上来,问道。
“我是说奚伯父可能猜到你的身份了。”
“你怎么知道的?”
“听出来的,他今晚跟我在书房谈论的是居然是有男女平等的话题,你不觉的很奇怪吗?”陆希言合上诗集说道。
“咱们这一次能够顺利拆除转移纱厂的设备,那是因为我们在纱厂工人中间有我们的同志,所以才会如此顺利保密的进行,而转移设备的想法是我提议的,所以,奚伯父能猜出来,也是正常的。”孟繁星道。
“你就不怕身份暴露了?”
“如果怕身份暴露的话,我只要什么都不做,那岂不是更安全?”孟繁星道,“奚伯父不会出卖我,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你也不用担心,他也只是怀疑,也没有明说。”陆希言道,“他是想提醒我,要多关心你。”
“提醒你?”
“可能是他希望能够多帮帮你吧。”陆希言洒然一笑,一扬手中的诗集道,“这本诗集哪来的,你从来不喜欢读诗的,还是这种现代诗?”
“那是以前,现在我觉得这些诗歌写的不错,有激情,鼓舞斗志,还能引起我内心情感的共鸣。”孟繁星伸手一把躲了过去。
“喜欢诗歌没问题,不过这本不是正规出版物吧?”陆希言道。
“那些无病呻吟的文章有这个好看吗?”
“白露是谁?”
“你也喜欢那首《我歌颂》吗?”孟繁星问道。
“还行。”陆希言打了“哈欠”,“时间不早了,困了,睡吧。”
……
“滴滴,哒哒哒……”办工桌上的电话铃突然响起,陆希言伸手抓了起来,没有声音,只传来一阵规律的敲击声。
这是摩尔斯码,是“刺鱼”紧急约见自己。
他跟“刺鱼”一般情况下,一周交换一次情报,只有在情况紧急之下,或者有重大情报,才会用这种方式紧急约见。
中午,陆希言从医院出来,没有开车,而是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霞飞路上的摩西咖啡馆。
“什么情况?”
背对而坐,陆希言要了一杯摩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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