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荒唐！以妻当妾
祭祖前，常正来到老夫人处
“正儿，不是要去祭祖了吗？”
“母亲，儿子有事要说”
常老夫人疑惑的看着常正，见常正真的有事要说，于是叫其他人出去，只有素秋在身边伺候“说吧，什么事，这样严肃”
常正扑通跪在地上“丞相很是看好儿子”
“这是好事啊！”
“儿子回来前已经答应娶丞相之女”
常老夫人闻言眉头紧皱“这事，婉儿对你情深义重，你可和她说过？还有丞相竟这样看好你，肯将自己的女儿嫁你为妾！”
“丞相之女自然不能做妾！”
“可你已经娶了婉儿为妻！”常老夫人严厉的说
“官海难测，有丞相帮扶，儿子才能走的快走得稳！”常正解释“所以儿子只能委屈婉儿！日后儿子一定补偿”
“你什么意思！”常老夫人站起身“你归家当日可还答应我要好好对婉儿！你老师临终将婉儿托付给你，是对你的信任！你现在要休她，对的起谁！”
“儿子不会休婉儿的，儿子对丞相说明，家中有一妾室，儿子绝对不能舍弃，丞相也答应儿子带婉儿回京，丞相之女刘楚嫣是个善良的女子，也绝对不会为难婉儿的！”常正连忙解释
对于林婉，常正也是真心喜爱的，但还是比不上权利而已
“那婉儿现在要谢谢夫君吗？”
林婉原本是要来给老夫人送点心的，走到门口发现没有下人，仔细一听，恰好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听到这里，林婉忍不住闯了进来
“夫君当真对婉儿极好”林婉儿红着眼睛看着常正，情绪激动，身子发颤“我林婉儿虽然不是高门贵女，但也是书香人家出身，熟读诗书，是你常正明媒正娶的常少夫人，怎的就不明不白的成了妾！”
“婉儿，你怎么来了”常正有些心虚，不敢看林婉的眼睛
“我若不来，怎么能知道自己竟然成了妾室了呢！”
“婉儿，你不要急，娘绝不同意这么荒唐的事！”
“娘，儿子已经答应丞相大人，若是丞相知道儿子欺骗他，儿子不要说前途，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到常老夫人不同意，连忙说
林婉看着常正，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人，嗤笑道“夫妻一场，我也不为难你！”然后看向老夫人，跪在地上“娘，婉儿知道娘对婉儿好，事已至此，婉儿请求与常正和离！”
“婉儿”老夫人看着林婉倔强的眼神，也不禁红了眼，林婉是她看着长大的，是真心喜爱和疼爱的孩子
“娘，儿子不能和离，和离就意味着已经娶妻！同样是欺骗丞相！”
林婉和老夫人都看向常正，眼神里满是失望，在这之前，常正是常老夫人的骄傲，但现在常老夫人发现自己一点都不认识这个儿子
“常正，你我自幼相识，今日我才发现，我从未认识过你”
“婉儿，相信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这次你就委屈一下吧”
“我林婉儿承受不了这样的委屈！既然不能和离，那便休了我吧！”
“不能和离，也不能休妻！”
“常正！”林婉儿几乎怒吼
林婉儿转身看着常老夫人，眼泪大颗的滑落“请娘做主！”林婉叩首，眼泪滴在地上，摔成碎片，就像此刻林婉的心
常老夫人保养得当，加上最近人逢喜事，整个人都显得年轻，神采奕奕，而此刻常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常正和林婉，身躯佝偻了不少，一下子老了许多
常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有了决定“素秋，把我箱子里的檀木匣子拿来”
“是”
“常正，你铁了心要娶丞相之女？”
“母亲此事已经箭在弦上了”
“祭祖后，你就回京吧！娶了新妇也不必带回来见我，你既然喜欢权势，就随你吧！青县偏远，你日后也不必回来了！老婆子我老了，有婉儿就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老夫人，取来了”素秋捧着常老夫人要的匣子
常老夫人接过匣子，递给常正“给丞相之女的，算是全了你我母子一场”
“母亲！”
“走吧！”常老夫人转身不在看常正一眼，背影疲惫极了
林婉看着这一切，没有插话，常正磕了三个头，拿着匣子离开了，林婉知道，自己到底成了妾室！
听到常正离开的声音，常老夫人走到林婉面前，俯身行了一个礼
“娘！”林婉一惊，不敢受礼
“这个礼，是常正，是我是常家对不起你！你得受着”常老夫人坚持行了这个礼
“婉儿，常正再怎么忘恩负义，终归说我的儿子，我不忍看他没了性命！可到底是委屈了你！”
林婉看着常老夫人，只流泪，不说话，林婉是在没办法大度的说原谅
“我向你保证，此生再不见这个儿子，就算是惩罚了！你可以怨我！但日后我一定当你是亲女儿，好好对你，绝不再委屈了你！”常老夫人流着泪看着林婉，言辞恳切，眼睛里是对林婉的愧疚
“娘！”林婉常老夫人往日的疼爱，和现在表现出的愧疚绝对不假，林婉只能认命的对着老夫人深深地磕了个头
她又能怎样呢，常老夫人看着自己长大向来疼爱自己，常正今日虽负了她，可到底是青梅竹马，她也不忍他丢了性命，今日之后，自己与常正恩断义绝，但现在自己再恨，再不愿意，也只能认了这委屈
祭祖过后，常正回到常府发现常老夫人已经派人将他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常老夫人要他祭祖后就离开，说到做到
“老夫人说，既然祭完祖了，少爷也该回京了！”
“素秋姑姑，怎么也该和母亲拜别”
“老夫人说不必了！”素秋拦住常正“京城路远，少爷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早些出发吧！”
常正见老夫人决意不再见他，只朝着老夫人方向磕了三个头
“姑姑，婉儿还好吗？”常正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到底对林婉还是有感情的
“老夫人会照顾好少夫人的！”
“有娘在，我就放心！”
常正看了看常府的大门，上马离开了，他想着今日母亲和婉儿都在气头上，等时间久了，再回来求得母亲与婉儿的原谅就是，再将二人接回京，好好补偿婉儿
可他没想到，这一辈子，他都再没进过这个家门，见到自己的母亲和林婉，他既然选择了荣华富贵，就注定失去些什么
“少爷走了”素秋向老夫人回复
“恩”常老夫人应了一声
屋里沉默了一阵，老夫人叹了口气“正儿虽是我儿，我却不了解他！我这个做母亲的有愧”
“老夫人，这是少爷自己的选择”
“我累了，叫人照顾好婉儿”老夫人不在说话
“是！”素秋服侍着老夫人歇下，派人照看好林婉，就静静地在门口等着老夫人醒来
今天的事，素秋心中也不好受，她也是看着常正和林婉长大的，常正今日确实错了，彻底伤了林婉和老夫人的心，她一个下人只能好好照顾好老夫人和林婉，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前些日子热闹的常府，陷入了寂静，下人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感受到了府里的低气压，都不敢大声说话了，全都安静的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