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在袭击张非?
情况已是迫在眉睫,这一瞬之间就攻击到了张非身上的火,是让张非一下子就断了逃跑的念头。
拼了!只有拉了。
张非握紧了皇帝锤,转过身子,一锤就挥了出去。
“呀!”的一声惊呼声中,张非清楚地看到了那几乎是在他面前伸手可及的地方,一团浑黄的火焰,就像是滚滚而来的巨浪中挟着的巨大鲸鱼一般,正向他猛扑而来,眨眼之间,就能将张非一口吞了下去。
“啊!”的又一声惊呼,张非已没有别的选择,皇帝锤再次挥了出去,锤子直接扫在了那袭来的火焰之上:但是锤子打火焰,不过就是打在了空气之中。
那火焰是毫不客气地就烧在了张非身上。
“啊!”张非瞬间已是被火吞噬,张非挥舞着皇帝锤,试图击打着可能的敌人,但仍然是什么都没有打着。
张非很快就无暇去顾及敌人,而是一个翻身,就扑到了地面上,就地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
但是张非却是一滚扑到了阳心画身上,他也顾不了了,几个打滚之下,他已经是胡乱地锤挥脚踢了阳心画几下,阳心画是吃痛地叫了起来。
“呼”的一下,张非就地跳了起来:火虽然是烧在了他身上,张非还是撑得住的。
张非这一跳起来,原本是要马上转身逃离这里,至多再带上阳心画。
但是张非这一下子起来,发现他不是撑得住,而是很撑得住的。
张非没有因为被火烧而受过什么大伤,但就像是大部分对火烧到底有多厉害的人一样子,他也曾经拿打火机来烧过自己的手指头,想试试那火的威力究竟是有多厉害。
那个时候,张非顶多支撑个两三秒钟就已经受不了了,而且那是非常小的火苗。
现在那火几乎是烧遍了张非的全身,几个扑腾之下,火完全没有灭掉,仍然是将张非完全的覆盖住了:像这样子的火势,人又怎么可能撑得住。
但是张非,经过数秒钟之后,他惊讶地发现,他撑住了,就在他要伸手去拉上同伴阳心画的那一刻,他清楚地感觉到,火烧在他身上虽然很然,但也就是很热恋而已,火热恋得让张非浑身热汗猛出,当然汗珠一出,马上就被火给蒸发掉了。
“啪啪啪……噗噗噗……”张非并没有因此而大意,伸手就开始拍打身上的火。
“呼……啊!”
难道刚刚是张非的错觉?
一没有打滚,张非很快就觉得周身炙热得难受,终于还是奔逃起来。
“不要跑!”阳心画惊恐之中喝令了一声。
几个奔跑,张非是又往地上一个打滚,又试图将身上的火给扑灭。
但是张非突然身子一重,他便被压在了下面:当然压他的东西并不是很重:是阳心画突然扑到了他身上。
这一扑,张非是滚不了,但是阳心画伸手在他身上四处拍了拍之后,他身上烧着的火是迅速的就被熄灭了。
不!那火是“逃掉了”。
确实是逃掉了。
张非现在一停下来,第一个注意的便是那些火:刚刚烧在他身上的火已经被阳心画灭掉了,但却是有一丛火向一旁蹿了过去,那就像是钻入了水中的一条蛇,因为它不擅长游泳,所以被岸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黑夜如水池,如蛇般扭曲着身体游弋的火因为实在太显眼,让它透着一股渗人的诡异。
妖邪!恶魔!像这般在黑夜中能发出光亮的,除了萤火虫还会有什么,但萤火虫不会有如此的大鸟般庞大。
张非不敢躺在地上,一下子就抱起阳心画的肩膀,将其推开,然后就跳了起来,双眼就紧追向那如蛇游般逃掉的火!
“那是什么呀?”张非还拿着皇帝锤,伸手就摸了摸自己周身上下,烧在身上的火突然间没了,张非现在是炙热之中又觉得一阵阴冷,让他直打了两个哆嗦。
但是张非没办法理会身上的这点儿不适应,就盯着前方那钻入了黑夜中的鬼,但火在黑夜中,黑夜都只会沦为背影,而火永远是耀眼夺目,张非就这样子盯着那火,直到火停下来。
黑夜中没办法估测那火与张非、阳心画的距离,但似乎不是太远。
“那应该是一只火妖,或者火鬼?”阳心画道:“但是他应该很弱,所以他烧出来的火是只有火的样子,但是没有正常的火的威力。”
火都已经烧起来了,竟然还会有没有到正常的火的威力这一回事?
难道说那跟物品的燃点是一样子的道理?比如说磷,四十几度就会烧起来了,但是木头的燃点却要有两百度左右。
但是燃点的不同,烧起来的火的热度会不一样吗?
即便会不一样,是人体可以分辨得出来的吗?
“这是什么火妖啊?”张非仍然惊魂甫定,双眼就盯着前面那“火妖”或者“火鬼”,虽然是全副心思都在防备它,但还是无法控制地在想着刚刚被火烧的情况:虽然痛,但完全就烧不死他,这可是他亲身的感受。
“不知道!”阳心画也在望着那火妖,但是她没有告诉张非的是,她刚刚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但阳心画只是感觉很熟悉,无法断定,此时她像是在回忆一般地说道:“那火妖的威力虽然不是很强,但是它可以一直缠着别人,烧得久了,同样会把人烧死的。”
张非亲身经历过,当然相信阳心画说的不假:所以那只鬼或者妖也不是杀不了人的。
“走!”张非说道:“我们明天再来,到时准备好一灭火器,还有防护服来。”
张非也不知道真正打起来,灭火器能对付得了那对方吗!不过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更好的灭火的办法。
“不!”阳心画却颇是坚决地说道:“我不走!”
“你?”张非惊道:“你想要干什么?”
阳心画断断续续地说道:“她……她……她……就在这里。”
“谁在这里?”
“仕女修菊图。”阳心画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却是有一种痴痴的感觉。
“你……”张非知道阳心画是来找仕女修菊图的,有一点执念很正常,但这也未免太奇怪了:“你怎么知道?”
张非是通过帝王戒指的提示找到这里的,但是现在阳心画说话那坚决的样子,难道她也是得到了什么提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