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哥和蜻蜓俩损友是如何离开学生会已经不重要了,此时她们的心情都备受打击和煎熬,虽然与靳钧不曾谋面,但经学姐的一番描述,可以绝对肯定是个一等一难得的人才,本有锦绣前程的校草,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才?
坐在林荫大道的一张长椅上,俩人相对无言,娆哥推了一言不发的蜻蜓一下,“喂,你说怎么办?”
蜻蜓也很难过,可是怎么说也是个陌生人,感觉也不算太大,幽幽的开口说道,“我哪知道能怎么办呀?”
“要不我们去告诉他,让他小心点?”娆哥有些踌躇,其实她也明白这不是个有效的方法。
蜻蜓用看待智障的眼神瞟了娆哥一眼,“你确定靳校草不把你当神经病?”
“要当神经病也是你,好不好?是你丫说的。”娆哥火爆脾气一上来,迎头一巴掌拍在蜻蜓的头上。
蜻蜓揉着被娆哥打痛的脑袋,不服气的说道,“所以我没打算去说呀。”
“你是不是人呀?学霸级别的校草耶!这比凤毛麟角还稀有的动物,死了多可惜呀!”
“那我阻止不了啊。”蜻蜓低着头看地面,讪讪的说道。莫非还要她去和死神讨价还价呀?
娆哥突然用手抬起蜻蜓的小下巴,一副恶少调戏良家妇女的表情,阴阳怪气的调侃道,“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他长啥模样?或许正合小爷你的胃口呢?你就舍不得让他死了,对吧?”
蜻蜓自问也算小色女一枚,见到容易害羞的学长、学弟,偶然还会故意调戏几句,看到他们方寸大乱、含羞带怯的样子总能让她有满满的成就感。而这个两年时间都不曾被她发现的低调校草,她倒是很想知道,他到底长啥样。
“走,去找莉莉和秦静。”蜻蜓的心思被撩拨开,于是率先站起来走向教学楼的方向。
娆哥跟不上这妞的思路,去找莉莉她们不是应该回宿舍吗?这是要上哪去呀?“不是回宿舍吗?”
“下午,莉莉她们有课,我们去堵人。”蜻蜓轻笑着,加速脚下的步伐。
物理系的大课室外,多了两个探头探脑的女生,引得那阳盛阴衰的课堂一阵骚乱,无聊至极的男生们窃窃私语八卦着这俩人的来历,更有甚者对她们评头品足一番,有的说是来找男朋友的,有的说是来看帅哥的,更多的是说冲着靳校草而来的。坐在最后一排的某个男生听闻,轻蹙眉,目视黑板,根本不去关心窗外的人和事。
秦静最先发现形迹可疑的俩个舍友,用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蜻蜓:来干嘛?
蜻蜓:找人。进军,在哪?
秦静看看回复的消息,又看看东张西望的俩货,不会是来搞事的吧?
秦静:没有这个人。
没有?不可能呀!蜻蜓看着聊天框,发现可能是秦静误会了。
蜻蜓:随便一个发音叫进军的都行!有没有?
秦静:有,是靳钧。
蜻蜓:在哪?
秦静一阵无语,这小色女居然大胆的跑到物理系寻花问柳来了?虽然寻花问柳不是这样用的,但是秦静就是一名理科生,哪怕冠以学霸的名衔,可咬文嚼字压根就不是她的强项,所以原谅她只能用这词来形容蜻蜓这个可耻的举动吧!她瞥了一眼,课室外鬼鬼祟祟到处打量男生的蜻蜓,又偷眼看向门口角落里正低着头做笔记的某男生。
秦静:最后一排。
蜻蜓接收到消息,慢慢的移动着身体往后门的方向去,可后门是关闭上的,她用手轻推了一下,没能推开,她沮丧的靠在门上,不死心的想到:姐姐就在这等着,今个非要看清楚你的庐山真面目。
蜻蜓对站在前门的娆哥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这边等着,可娆哥摇摇头抱着肚子,一脸痛苦难耐的模样,并指了指厕所的方向,急匆匆的奔了过去。
蜻蜓依靠着那扇铁门,想着门后的人到底是个啥模样的小哥呢?奶油的?健硕的?斯文的?阳光的?忽然她有种十分期待的感觉,人就是这样,越是未知,越是好奇,越是执着。
“铃铃铃”清脆的下课铃响彻了整个走廊,不一会儿,三三两两的同学走出了课室,经过蜻蜓身边的时候,都用一些异样的眼光打量她,可蜻蜓是谁呀,她才不在乎呢!
秦静和莉莉走出了课室,一眼就看到靠在后门上的蜻蜓,不明就里的莉莉十分高兴的迎上去,拉着蜻蜓的手,问到,“蜻蜓,你今天咋这么好来接我下课呀?”
蜻蜓虚笑一下,脑子里飞快的搜寻着一个不打击这个小可爱的借口,秦静推了身旁的莉莉一把,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就你这样的,还想有人来接你?别想太多呀!人家是来等帅哥的啦!”
莉莉一脸的呆滞,看着蜻蜓,以寻求她的答案,“是真的吗?看谁?”
蜻蜓刚准备回答,或者说是刚准备撒个谎,让莉莉不要误会她是那种见色忘义之徒,奈何秦静一把拽住莉莉往外走,不给蜻蜓辩解的机会。蜻蜓有些茫然,秦静的样子好像很生气呀!到底为什么呢?
课室里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唯独看不到什么帅哥,蜻蜓颓废的靠在门上,只等娆哥回来。
猛然,身后的铁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倚在门上的蜻蜓就这样华丽丽的向后倒去,她惊呼一声,本能的去拉站在门边的某人。电光火石间,她终于幸运的抓住了那人的衣衫,然而不知道是她太重了,还是那人没站稳,竟也被蜻蜓扯了个踉跄,那人瞬间稳住并伸出手拦腰托了蜻蜓一下,避免了她倒地的尴尬。
惊魂未定的蜻蜓刚站稳就要冲始作俑者发飙,她反手一拽那人的衣襟,满脸怒气的抬头瞪向对方。一瞬间,全世界都静得鸦雀无声,彷如进入一个二元次的空间,独有他俩,可蜻蜓那颗不安分的小心脏却在疯狂跳跃,“砰砰砰”的提示着它此刻有多震惊、有多意外。
“放手!”男生俊朗无双的脸上带着一股薄怒。
蜻蜓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位置,它正抓在男生的胸前,把本是服帖的白衬衣扯得一团糟,她像是触电般的缩开手,忽又觉得衣服太难看了,出于好意,她又伸手去顺了顺男生胸前的皱褶,媚笑到,“不好意思啊!”
男生避如蛇蝎的急忙后退几步,那双迷人的电眼中载满了嫌弃和厌恶,“滚开。”说着,就要绕过蜻蜓走出门外。
在俩人擦肩而过的刹那,蜻蜓像是得到某种启示,带着几分疑惑、几分肯定的叫到,“靳钧?”
那男生顿住了即将迈出的脚步,侧头看了一眼蜻蜓,“有事?”
蜻蜓转过身来,认认真真的打量着眼前这副百年难得一遇的面孔。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也不过如是。可惜,真可惜,为什么偏偏会是他呢!
正当蜻蜓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对方,心思百转之时,对面的男生甭提有多恼火。
靳钧被面前痴痴呆呆的女孩看得一阵烦躁,刚才借故非礼他,现在又用眼神YY他,这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他一刻也不想和这个花痴的神经病多待,于是以眼神为刀,狠狠的刮了对方一眼,疾步走出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