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钧放下饭碗,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悠悠的开口问道,“你平时生活费够用吗?”
蜻蜓神游的心思被拉了回笼,想了一下才回味过来,“呵呵,不买东西还是可以的,怎么了?你有兼职介绍给我吗?我最近看中了一套手办想买,可惜没钱。哎!”
“其实呢,关于你昨天说我走霉运的话,我想了一个晚上,觉得还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所以……”
“所以什么?”蜻蜓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圆溜溜大眼睛看向靳钧,没想到他会相信她的话呀!难道他也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想请一个人和我合租作伴。”
“哦,其实你这想法也是对的。”蜻蜓低头思量着说道,毕竟他父母也不在了嘛!孤寡人的也怪可怜的。忽然,她又猛然抬头,“你跟我说,不会是想请我吧?”
靳钧朝她勾唇一笑,轻轻的点着头。
“我觉得不合适吧!”她讪笑着。这孤男寡女的,太让人遐想联翩了吧!就算蜻蜓再喜欢看帅哥,也不至于和男生同居吧!哦,是合租!
靳钧当然明白蜻蜓说的不合适是啥意思,他的心里也有着他自己的思量。
第一,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的住处,但是方青颖是为数不多中的一员,所以她入选;
第二,方青颖会做饭、会收拾房子,所以她又入选;
第三,方青颖心思简单,虽然有点傻,但总比耍心机的好,所以她还入选。结论是:方青颖是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说霉运的事,靳钧只不过是顺着蜻蜓的话走罢了。不然,怎么能哄骗她过来给他做饭呢?
“你不想听听再决定合不合适吗?”靳钧的语气笃定,神态自信,有种决胜千里的把握。
蜻蜓反正坐着也无聊,就听听呗,就算她不合适,说不定还能介绍别人过来呢!“说来听听!”
“我说的合租,你不需要出一分钱,只需要出劳动力,而且还有工资。”
一听到钱,她立马来了兴趣,不花钱,还有工资?好像不错耶!不过,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吧!“出什么劳动力?工资多少?”
“劳动力就是做饭、搞卫生。免费吃住,每月还有一千五。”说完,靳钧打量着对面女孩脸上的神色。
蜻蜓的心里盘算着,哇!免费吃住,每月还有一千五!如果这样,她还省了住宿费和饭钱,那里加起来也有好几百,好像不错嘛!她的笑意在脸上蔓延开来。
“你不会是骗我给你做了一个月饭,就不给钱吧?”蜻蜓也不傻,满是戒备的问到。
“你同意,我马上转钱给你。先发工资,后工作,OK?”
蜻蜓的心里左摇右摆,一面是担心被人知道误会他们,一面又舍不得和人民币失之交臂。脑海里一番天人交战,杀得乌天黑地之后,蜻蜓一咬牙一跺脚,下了莫大的决心的说道,“来吧!转账!”
和他合租,不花钱,还有钱,甚至还可以时刻保护这可伶的娃,多伟大呀!
靳钧看着“视死如归”般的蜻蜓,扬眉一笑,立马把钱给蜻蜓转了过去。他还真怕她会反悔呢!“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蜻蜓喜滋滋的确认了收钱,哇!账户上从没超过四位数的她,看了又看,简直在做梦一样。“呃,你说呢?”
“你东西多不多?不多,今晚自己搬。多的话,明天给你叫辆车运过来。怎样?”
“那叫车的钱……”蜻蜓小心翼翼的笑着问靳钧。
靳钧白了她一眼,这货就这点出息,就是几十块钱的事,还要计较,“我出,行了吧?”
“好勒!我明天收拾好,就给你发信息。呵呵,谢谢了,老板。不对,是同伙?也不对,咱们又不是抢劫犯,同啥伙呢!合伙?咋俩又不是做生意的,合伙也说不上吧。”蜻蜓歪着脑袋想着,用什么词能恰当的形容一下他俩现在的关系。
靳钧同情的瞄着她,神经病又犯了。“听清楚,我要补充一点。”
蜻蜓脸上的笑意马上僵住了,他不会耍什么花招吧!就说嘛!哪有这么好的事呢!她屏息凝视的静待着靳钧的话。
“我们合租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能带任何人来这里。能不能做到?”
哎妈呀!吓了她一跳,还以为啥事呢!她还不想让人知道呢!于是撇撇嘴说道,“当然!还关乎姐姐的名节呢!”
“哈哈哈”靳钧坐在座位上笑得打颤,幸好没喝汤,不然肯定能喷她一脸。“你有吗?”
蜻蜓一拍桌子,怒目圆瞪,作生气状,“你什么意思?”
“名节——名誉和节操。你哪一样有?”他边说边站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挂满了愉悦。必须的呀,靳钧凭着他的聪明才智不仅招了一名保姆,还工资减半,能不高兴吗?
蜻蜓不出声,默默的回味着靳钧的话,他好像说的对,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对,她一时半会也没掰扯明白。
晚饭后,蜻蜓走进了客房,边收拾边审视着这个房间。
这房间虽然比不上靳钧的主卧,但也有十几平米,一张一米二的小床,一套桌椅,还有一个中等大小的衣柜,比起学校的不知要好多少倍呢。明儿把床单、被子换上就立马能入住了。蜻蜓为她以后也有一个独立的空间而窃喜。
“看看还缺什么?”靳钧这会走了进来,环视了一下这个小房间。
蜻蜓微微侧头,静静的看着靳钧,“说的你好像很有钱似滴?”说话还是蛮大口气的,就像缺啥咋就能买啥一样!
“不多,也不缺。”靳钧平静的说到。
呵!这口气可真不小啊!父母不在也不缺钱,难道是有什么不见得人的交易啥的?蜻蜓的脑海里有浮现出种种可能,她探究的目光在靳钧的身上打转,就像台X光机般里里外外把他照了个透彻。这是小奶狗,还是小狼狗呢?
靳钧接收到蜻蜓那不善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舒服,如果非得选一个词形容,那应该用……用“淫邪”最恰当。靳钧有种被人YY的感觉,气得扭头就走,这妞的花痴病又犯了!还两种病交替着犯,愁死他了!
蜻蜓解读为靳钧心虚了,怕她看出端倪,不好意思走了。
晚上,蜻蜓唱着小曲,想着手机里的四位数,美滋滋的走回宿舍,她盘算着要怎么跟娆哥解释呀!不然,要真误会他俩同居,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