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借贷后续
马小段挂的是急诊，很快就被推进手术室，半个小时后，缝合完毕，直接走出来。
“特么的，刚才手术时候，医生对我说，如果我再晚来半小时，伤口都结巴了！”马小段披上新买的衬衣，笑着说道。
支付了手术费用，一行人离开医院，先去了一趟青青社区，换回奥拓。
“你和老李说一下，车明天才能还给他。”苏阳冲马小段说道。
“没事儿，你继续开。”马小段摆摆手，扭头走进单元楼。
苏阳坐上奥拓，开出停车位，掉头离开。
“现在我们去哪？”离开社区之后，副驾驶座的小茶扭头问道。
“给你们钱，顺便送回家。”苏阳随口说了一句。
来到体校附近的一家银行，苏阳下车取钱，随后回到车上给豆豆结账。
“我走了，下次有好事，记得叫我！”豆豆笑着打了声招呼，下车走了。
“这是两万五，你数数。”轿车内，苏阳将剩下的钱，一股脑递给小茶。
小茶打开牛皮袋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看着苏阳道：“要不然这样，你跟我走吧，我哥的人，今天晚上就回来。”
“不了，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苏阳摇了摇头，手按方向盘，道：“下车吧。”
小茶两手捧着牛皮袋，劝说道：“你的身手，根本不适合过正常人的生活，万一哪次下手重了，你就完了，所以，正常人的生活根本不适合你，真的，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没有一个能过上平静生活的。”
“这是我的选择，下车！”苏阳眉头微皱的说道。
“叮……。”打电话的是小晨。
“喂，什么事？”苏阳拿起电话问道。
“能帮我个忙吗，我现在在骨科医院。”
“好，我现在过去。”苏阳说完，挂断电话，不再催促小茶下车，向前开去。
小茶脸上带着惊喜道：“你同意了？”
苏阳轻吁了一口气，道：“小晨找我有事，而你不下车，我赶你下去，肯定耽误事儿。”
下午五点左右，来到骨科医院门诊部，临时停车场。
小晨站在门诊部门口，看到苏阳下车，匆忙跑过来，说道：“能不能借我点钱，小军腿断了，要做手术，我身上钱不够。”
“上车吧，我拿给你。”苏阳拍了拍小晨肩膀说道。
轿车内，苏阳先点了一千块递给小晨，道：“这是答应事成之后给你的一千，你还需要多少？”
小晨低着头，道：“小军一条胳膊摔骨惊了，可能三千，也可能五千。”
苏阳直接扭头对小茶说道：“借五千块钱给他，我等下取了钱就还你。”
“我靠，你人真大方！”小茶发了句牢骚，然后将牛皮纸袋里的散钱抓出来给小晨，并说道：“晨晨啊，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小军这个人不行，没出息，以后不要跟他混了。”
两叠一万的没拆，抓出来的散钱正好是五千。
小晨接过钱，有些矛盾的道：“我再帮他最后一回，交了手术费就走，然后找一个正经工作。”
小茶马上说道：“我这边正好有工作，晚点再联系你。”
“那好吧。”小晨点点头，打了声招呼，下车了。
苏阳开车离开医院，小茶又问道：“你办完这件事，手里面剩下多少钱？”
苏阳咧嘴一笑，道：“本来有一万，但刚才借出去五千，现在剩五千。”
小茶叹了口气，斜眼看着他道：“就你这样的，花钱大手大脚，你觉得这就是正常人的生活？”
“我以后会注意的。”苏阳随口说了一句，医院旁边就是银行，就在他准备下车取钱的时候，被小茶伸手拉住了。
“你不用还我钱了，我要的确实多了点。”小茶认真的说道。
“那就谢了。”苏阳开心一笑，道：“我请你吃完。”
吃饭地点还是体校附近的那家饭馆，苏阳干脆打电话叫来了豆豆。
晚上七点，苏阳结账离开，开车送小车回民宿。
刚才没带手机，回到车上，看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中卫，蔡小文和父亲都打来过。
苏阳随即启动轿车，向家赶去，并掏出手机先给父亲打了电话。
“嘟！”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爸，怎么了？”苏阳急切的问道。
“现在没事了，你不用回来。”父亲那边声音嘈杂，解释道：“我和你叔几个在砌院墙，看到前面马小西家发生争吵，有人在搬他们家东西，就过去劝了一下，这会儿马孙已经来了，没事儿了。”
“那好吧。”苏阳结束通话，继续往家赶。
一分钟不到，蔡小文电话打了过来。
“老阳，你现在在哪呢？你爸被人打了！”蔡小文语气急促的说道。
“你看着点，我已经在路上了。”苏阳随即猛踩油门。
“你爸不严重，你路上慢点！”蔡小文说完，随即结束通话。
七点二十五分，奥拓停在家门口的街道上，苏阳随即下车，向前面邻居家走去。路上的围墙已经拆除，邻居家也在挖墙基，水泥，沙子，红砖已经堆在路边，估计马上也要砌墙。
苏阳跨过墙基，来到马小西家里，扫了一眼院里几个正在搬各种家电的年轻人，随即走向大门口方向。院里充斥着猪粪味儿，翠花手持粪勺，英勇无敌的形象，这次彻底破灭，身上被浇了几勺子猪粪水，此时正瘫坐在大门外头哭泣。
来到大门外面，父亲和几个叔叔辈靠在墙根，都保持沉默，而旁边有三个光着膀子的青年人在守着。
苏阳瞬间暴怒，径直走过去。
“你干什么！”三个光着膀子的青年，身上散发着猪尿味儿，看到苏阳靠近，顿时一脸凶狠的围过来。
“苏阳！”马孙站在门口另一侧，吸着烟，颇为无奈的冲苏阳打了声招呼。
苏阳很干脆的停下来，扭头看着光膀子青年，面无表情的等待他们全围过来。
“老阳！干死他们！”蔡小文也蹲在墙根，脸色发狠的提醒道。
待三个光膀子全走到跟前，苏阳瞬间拧腰出拳。
左手不够灵活，合适动作幅度不大的勾拳，配合身体上提。右手相对灵活，适合刚猛迅捷的摆拳，配合拧腰发力。
“嘭！嘭！嘭！”
三声闷响之后，三个光膀子青年眼珠上翻，瘫软倒地。
“爸！”苏阳走在父亲跟前，轻身问了一句。
“我没事！”父亲看了一眼，随即叹了口气。
苏阳把奥拓车钥匙扔给蔡小文，快速说道：“胖子！带我爸他们几个去医院！”
“我真没事儿！”父亲摆摆手，站起来说道。
“那你带我叔他们几个去看看！”苏阳冲父亲说道。
父亲比较固执，苏阳只好采取曲线救国路线，如果只有父亲一人被打，他说不去，那只能由着他。现在情况不一样，苏阳的伯父苏大海，脑门上一块位置看起来明显发青。
蔡小文连劝带忽悠，先扶着苏大海走向奥拓车，父亲无奈，只好叫上剩下的三个叔辈，准备去医院。
“孙哥，你没事吧？”苏阳站在门口，对马孙问道。
“我没事！”马孙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门外一幕发生的太快，院里的几个青年还未搞清楚状况。
院中一个中年人，三十多岁，黑短袖，小西裤，啤酒肚。手里拿着笔记本，正在对院中空地上家电进行统计。各种家电，到了他手里，无论新旧，一律往死里折扣。比如一只全自动麻将桌，少说也得三千多块，但到了中年人手里，就变成了：“三无厂家麻将桌，磨损严重，折价三百。”
就连猪圈里的两头猪，也被他记录纸上，“公猪重量两百斤出头，体型瘦长，疑似病猪，折价一百。母猪已过生产期，肉质粗糙，恐怕卖不出去，折价五十。”
“小西哥，刚才他们都有谁动手了，你给我指出来！”苏阳扭头冲马小西说道。
马小西被人打得更惨，皮青脸肿，垂头丧气，毫无斗志的摇了摇头，道：“他们背后势力很大，你打不过他们的。”
“我指给你！”马小西的老婆翠花闻言，从地上爬起来，不再哭泣，像打了鸡血的母鸡，扭头就往大门内走去。
“有他一个！”翠花指着院里，手拿笔记本的中年人道。
“小武！”中年人扭过头，随即紧张的朝门外喊道。
“啪！”
苏阳走上前，一脚踹倒，然后对着冲进院里的几个青年喝道：“你们几个谁说了算！”
一个青年上前，转眼间被苏阳放倒，其余青年顿时停下来。
中年人一屁股蹲在水泥地上，摔得两眼发黑，过了好一会儿，才气弱无力的道：“我说的算！”随即又道：“我是来收账的，你是干什么的？”
“我就是来打你们的！”苏阳瞪着中年人，然后坐在麻将桌上，赤裸裸的说了一句。
马孙和收账的中年人相识，走进院里，先冲地上的老陈打了声招呼，然后才说明缘故。简单来说，事情是这样的，上次马小西借了高利贷，马孙是担保人。然而前几天，童童主动找到马小西，身上带了公司的公章，对他说，如果他能提前还款，就不用付利息。马小西觉得不错，就找媳妇要了钱，提前还款。钱款交给童童，后者给了开了收据，盖了公章。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但现在的问题是，童童拿着钱玩失踪，贷款公司那边并没有收到还款。今天就是还款日期，贷款公司打电话催账，结果马小西表示钱已经提前还了，手里有单据。
下午，贷款公司派人过来催款，不承认马小西手里的还款收据，如果不还款，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搬走。马小西两口子极力阻止，然后父亲这边听到动静，就过去帮忙，对方人多势众，又都年轻力壮，就把他们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