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陈怀秀拍着胸口,长长松口气。
马秘书更是不好意思的放开赵昊,一边摘掉眼镜用帕子擦拭眼角,一边抽泣道:“那也得好生将养,可不能大意了。”
“我这不都住院了吗?”赵昊笑着安慰惊魂稍定的马姐姐,心中暗骂,李时珍就不会换个别的病名儿?非要引起歧义吗?
莫非是在报复本公子,逼他违背医德不成?
王铁蛋伸出手,按在赵昊额头上人肉测体温道:“还是烧,喝了药早点睡觉,注意别再着凉。”
赵昊一愣,脱口问道:“不是不用吃药吗?”
“公子,生了病就得吃药。”陈怀秀笑着哄劝道:“小滕每天都喝那么多的药,你还能连个孩子都不如?”
“可是我真不用吃药啊?”赵昊心说谁还不是个孩子?“不信你们去问问李院长。”
“药就是李院长开的。”王铁蛋将煎好的药端给赵昊,板着脸道:“嘱咐一定让你喝掉。”
“公子,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就收收性子把。”马湘兰忙小意劝道:“李大夫八成是怕你不肯住院才那么说的,哪有生病不吃药的啊?”
“李时珍,我跟你没完!”赵公子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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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不要丢下我!”
江雪迎一声惊叫,吓得睡在外间船舱的小云儿,赶紧披衣进来查看。
便见自家小姐花容惨淡的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脸上还挂着两道浅浅的泪痕。
“小姐,你又做噩梦了?”小云儿心疼坏了,赶紧给她点一炉沉香,搁在她的床边。
沉香有安神之效,江雪迎从前常做噩梦,一直离不了这东西。但这半年来睡眠改善许多,因此也就渐渐不用了。
袅袅香烟升腾而起,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安宁的气味。
江雪迎接过小云儿奉上的安神汤,呷一口,自嘲的轻笑道:“看来我这火候还差远了。”
“都怪那劳什子县主,她不在北京待着,跑到南京来祸害人!”小云儿愤愤道:“我都恨不得拿枪崩了她!”
“你小声点儿,人就在隔壁呢。”江雪迎白她一眼。
“小姐还怕她听见呀?”小云儿赶紧压低声音。
“我倒不怕她听见,就怕她以为我们气急败坏了,涨了她的信心。”江雪迎搁下茶盏,挽着如瀑的秀发道:
“这是一场看谁撑得久的较量,信心就是力量的来源。”
“呃……”小云儿一脸懵伯夷,好一会儿才讪讪道:“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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