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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和善老伯

“老伯,我以前咋听江湖流传说,栖霞镇禁止那些持刀弄枪的狂徒进入,这是真的吗?”天一打听道,

  “持刀弄枪就不晓得,不过却有禁真令,你抬头看看蔚蓝天空,有没有见到一点星光。”老伯伸出食指望天空戳了戳。

  天一昂首沿着其手势一望,湛蓝如海的蓝天白云里,确实有斑点大点,不仔细看还真瞧不见,在白雾里,虽然是星火点光,但一旦找到它就觉得特别扎眼。

  “敢问这物事有何等深意,是世外流星定格在栖霞镇的正上空,还是其他宝物啊,又和你所言的禁真令有什么关系?”天一不解问道。

  “小伙子果然头脑灵活,猜得不错,你所见白点耀光的确是天外飞星,黑夜白昼皆可闪烁璀璨,且永不熄灭,它的光芒照耀之处,邪魔歪道,无处遁形,活活被吸光真气,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不过普通人就没事,因为普通人体内压根没有真气,所以对凡夫俗子来说,这里没有争斗,只有好好生活的繁荣,栖霞镇虽是荒野之地,但不少人还是向往的,它长年累月守护我们,所以我们给它取了个很好听的名讳——黄金眼,使栖霞镇每个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老伯一边眼镜看路,一边跟天一侃侃而谈。

  天一暗道,这些情况和自己揣测的果然分毫不差,那么自己服用的闭尘丹也是有效果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道弧度,想想回去又可以怼紫一,让她有眼不识泰山。

  两人侧身穿梭在车马牛车狭缝中,有穿麻布素衣,有挑着扁担的农夫,还有携手并行的情侣,和坐在马车里头戴金簪银钗的富商巨贾,先前的失落幻城大不相同,那里极其恐怖透着诡异,而这里却是人人皆大欢喜的花都。

  “老伯你说这些人都是从中原人界来的?来这里有这么顺利吗?你听说过路上有没有出过什么岔子没有,比如说到了一座虚拟的镇子,早上便成了悬崖峭壁。”天一望着四周人还不少,诧异道。

  “反正来的人都说一路很顺利的,连只野狼都没遇到,栖霞镇大部分是原住民,少部分也才来自远方行商,对了,那处墙上张灯结彩,今天可是栖霞镇的大日子,人较往常多。”老伯摇摇头表示没有,另外岔开话题道

  这样啊,想想也是苦笑一声,可能遇到的都已经不在,自己的那帮兄弟们可能也是把点选在失落的城镇,最后一起消失,楚雅和紫一还有我可能是幸运地活了下来。

  “难不成是人家婚姻喜事,这般热闹。”天一心绪稍缓,好奇随口道。

  “对咯,就是喜事,栖霞镇里有个栖霞商会,掌管全镇贸易往来,外来的客商想在这里做生意,就得纳税,其现任掌舵人金老大就是靠这个发家致富,可谓是腰缠万贯,羡煞旁人啊。他有一女儿名叫金相玉,在闺阁已经二十有五年头,尚未出嫁,如今却是要抛绣球寻夫君,小伙子我看你样子也尚未婚配,要不你去凑凑热闹,说不定中了,金三万可是栖霞镇里最富贵的人家,你能少奋斗几辈子呢?”

  老伯捋了捋小半截白胡须,眼睛眯成一条线,乐呵道。

  “多谢,不过我心里有人了咯,就不去热闹了吧。”天一清冷回道,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你可成婚,或者定亲?人家姑娘可曾给你定情信物?”老伯回问,

  “这倒没有,不过是早晚的事。”天一略露哑然表情,少刻,尬道。

  “年轻人,你太痴情了,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自古多情空余恨’,趁着年轻要多为自己打算。”老伯苦口婆心道,一副过来人的神情模样,脸色上写着难言之隐四个字,看得天一怀疑这老伯年轻时肯定欠下不少风流债,到老来,才落得照顾瘫痪的发妻后半辈子,还孽债。

  天一肩上扛着一大捆柴火,脑袋必须崴向一边,想挠痒却又不能,心里这个痒啊。

  正如老伯所言,果然有抛绣球招亲,四层的画楼上站了许多妙龄女子,看不出哪一位是小姐,下方也站了不少人,唯一不见的是绣球。

  天一心中已经有她人,自然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悄然低头而过。

  “老伯啊,不知还要多久啊,我们已经过了栖霞镇的镇口大门,再往里走小半个时辰,这和你原先说的不远描述相差也太大了吧?”天一狐疑道。

  看着他沟壑纵横的老脸上酒窝笑容堆满,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还以为他是位和善可亲的长者,在天一心里,这人不是纯消遣自己玩吗,以后可不能以貌取人,往往朴实憨厚的,就越是老奸巨猾,笑里藏刀样子令人作呕。

  “小兄弟,刚刚红袖楼招亲大会看都不看一眼,心气高啊。”老伯耍笑,答非所问道。

  见天一不回答,瘪嘴一笑道。

  “行了,小兄弟,你帮我,这份情我也不薄待你,柴给我吧,我送一段姻缘给你。”

  说完,从天一肩上强拉顺过柴火,溜到自己脊背上,不知什么时候,柴火棍上多了个红色绣球,丝绸绫罗镶嵌,很是漂亮。

  老伯用手一摘,塞到天一的胳肢窝里,力量之大,竟然连天一反抗都是敌不过。

  “哎,贤婿相公在这,快来接入洞房咯。”老伯大声喊话。

  天一大惊,四面八方的人都是看向自己,这老头又是坑我,我的天啊。

  不多时从后面中跳出八个彪形大汉,皆身穿黑色朴袍,甚是干练,而那位和蔼的老伯早已经跑路,留下天一落寞一人。

  “你们是什么人,这个啥球的不是我的,是那老头,不过他也已经有寒窗苦等的发妻,劝你们放弃,不要破坏别人家庭和睦。”道

  天一将火红绣球丢了出去,嘣的一声闷响,被排头的胡子拉碴大汉稳稳当当接住。

  天一面露惊色,心下暗道,“哦豁,外家高手,虽说意外但我也不虚。”

  八人并不废话,立刻就展开阵势,四散而开,行擒拿之法。

  “哟,哥几个,话都没讲就要开始动手了,在这里可不能使用真气,大家都拼气力的话,恐怕让我束手就擒没那么容......易。”天一话都还没说利索,就倒了下去,眼睛努力撑开,可还是闭上了,手脚软骨麻痹,只听得外界粗声粗气的话语,但有点熟悉。

  “把绑起来,先送回去。”

  一路颠簸,天一直觉脑袋像是被人灌了迷魂汤死的,一团浆糊,昏昏沉沉的,吃力微抬眼皮,看看自己的处境,手脚都被五花八绑架着,像是押赴刑场,不,更像是押赴屠宰场,因为身体被吊着,悬在半空,这是什么情况,欺负自己真气全失。

  回忆起刚刚发生什么,刚看他们准备对付自己,自己也想要还手,就稀里糊涂倒地,最后绑着。

  这一系列,唯一不成立的是,自己咋会突然昏迷倒地,难道是那老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