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张培贤,还是韩聪,听了旁人的吓唬就腿脚软的人,但那得看谁,赵石吓唬人,吓唬吓唬着,可能就变成真的了。
张培贤觉着冤枉,韩聪就更别提了。
赵石却觉着心里舒爽无比,在长安呆的久了,权势也越来越显赫,但却没多少痛快的地方。
对着这两个人,他也知道,一味强硬不是办法,闹出兵变来,就算他也顶不住,军中的骄兵悍将是个什么样子,又想的什么,他太清楚了。
缓和了一下脸色,伸手便将张培贤先搀了起来,“这些话有些重,但张将军和韩大人也要体谅一下,那会儿陛下正在气头儿上,也许就是随口一说,没那么严重。”
张培贤已经回过神儿来了,僵着脸,勉强挤出点笑容了,皇帝陛下金口玉言,也许是气话,也许啊。。。。。。他娘的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他经营河洛太久了些,这就是错。
像赵石,就从不曾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为什么,还不是朝廷忌惮这位大将军拥兵自重嘛。
虽说张培贤心里到底留下了疙瘩,但他也看明白了,韩聪回京述职,不定是怎么回事呢,他再搀和,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而以他的年纪,皇帝陛下就算有了猜疑之心,也不会太过不留余地,韩聪不同,河间韩氏。。。。。。。。张培贤心里叹了口气,河洛文武太过和睦,让陛下不满了啊。
“韩大人。。。。。。”赵石转头又唤了一声。
韩聪很符合文臣的形象,此时伏在地上,哽咽难言,半晌才道:“臣下之心,天日可鉴。。。。。。。。”
赵石点了点头,“再过几日,与彭大人交接之后,还请韩大人火速回京。。。。。。韩大人也不必觉着冤枉,你扪心自问,主政河洛之后,你做了些什么,河南战事前后,你又尽没尽心,这么想想,也许对韩大人之后的前程,有许多好处呢。”
看上去,赵石有着那么点好意,但在场的两人,都是久经宦海之人,却能听的明白,广这一番话,就让韩聪的身份起了变化。
不再是回京述职之人了,而是待罪之臣,也许。。。。。户部侍郎的位子,也就此没了。
自河南战事之后,朝廷的大棒,终于落在了河洛文武身上,先就是河洛布政使韩聪。
说完,赵石将已经魂不守舍的韩聪搀了起来,“还请韩大人注意下体统。”
等韩聪的心神终于安稳了些,赵石摆了摆手,一任封疆大吏,就这么像被赶苍蝇一般,踉踉跄跄的出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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