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见自家主子这样说道,就垂了垂眼皮子,就不再多言,他虽是公子身边的贴身侍从,但是,有些事情却也未曾知晓的。
就好像这一回公子上京之行,他就觉着颇为怪异,虽然自家主子打的是进京救人的名义,可是,却来了京城之后也不见其行动,反而隐身在这僻静之地,又时刻关注着那一对蒋家兄妹的行踪下落,但又未见插手之意?
此番种种究竟为何缘故,公子不说,他们也不能多问。
但是,关少裕那天稍晚之后还是交代了青墨,“再多安排几人跟在他们兄妹身边,切记,有任何动向与情况,都第一时间过来回报。”
与此同时,当晚京城北府天牢之内,一个高大的身影此时正一脸肃然的,望着眼前灰扑扑的墙面,四周的光线很暗,唯有的一盏嵌在墙面里的油灯,照出了一点微弱的亮。
夏霆毅目光森然的又一次将手心里攥着的那张纸条,看了两遍,‘珍已入上京,其兄随行,然身染疾病寒症,时下甚是身弱,然心系彼之安危,无有心安养病之意,一心四处探寻救汝之道。’
短短数句,却是叫他心绪深陷一片复杂。
她病了?夏霆毅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消息,好像尽在意料之中,毕竟她那么一个娇俏的小小身影,又如何承受得住这一路风雪的跋涉行程呢?
“她那般惧食汤药,此番又该如何是好?”夏霆毅想起她曾经为了躲避喝药,百般耍赖的情形,亦是不由得轻声呢喃了叹道。
却更叫他无以内疚的是,这一切的一切,竟是出自他的一手安排之下......
大约二十天之前,他正与敌军进行生死一战,却突然被平王一则罪书急押入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夏霆毅却并未慌乱,确实这时间凑的太过巧合了一些。
才日前他暗中调查,觉出平王与突厥暗下勾结之端倪,不出数日,就整出如此一出,夏霆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且,他已收消息,京里平王似是已经按捺不住,欲有谋反作乱之相,因而,夏霆毅一番思量之下,也未曾抗拒,加上他的祖父定远侯爷也私信与他,叫他顺势上京,再想其法子与平王制辖周旋。
再有,此番之前,夏霆毅更是收到秦宜那边的消息,安王遗腹子下落皆寻找得到,得此喜讯,夏霆毅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当下朝局,平王几度实行暴政,却圣上与宗室朝臣并无严厉以待,究其根本缘故,还是因为当今圣上膝下诸位皇子,已先后叫平王多方杀害,无一根系存留,只剩下一个康王,身系圣上之血脉,却身有残疾,又膝下只有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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