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伺候了汇安郡主这么久的老人儿了,完全地把控住了汇安郡主的心思,一说话,就叫汇安郡主这心底高兴的不行。
一边笑一边道,“我瞧着,是比我当年要更聪慧些,我小时候,不还被那街边算卦的,给糊弄了吗?你只看着柔丫头这么个样子,她不哄了人玩儿便算好的了,哪里轮得到旁人来哄她?”
玉嬷嬷也直笑,“是这么个道理了!”
屋子里顿时笑声一片,廊下刚吩咐完小厮的鸳鸯一回来,便听得里头尽是笑声。
她笑着摇了摇头,也掀开帘子进去回话了。
……
东侧的屋子里,权柔正坐在那乌木金丝的桌边着写字儿,冷不丁的便打了两个喷嚏。
那边榻上躺着的江小侯爷立刻爬起来,双手扒拉着半人高的靠垫,对权柔道,“你莫不是冷着了?”
“胡说,”权柔拿了帕子擦了擦,“你可别咒我。”
“我又咒你,又咒你,凡是你有个不好的,都是小爷在咒你,”江小侯爷哈了一声,那张天仙一般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委屈来,“你只管想着我不是就对了。”
说罢,冷哼一声,便缩了身子回去。
权柔再望过去,便只能看见一个方方正正的靠枕了。
“也不是我想着你的不对,你只说,你心里头是不是巴不得我在你跟前出丑?”反正他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权柔倒也顾忌不上那么许多,想着什么便都说了出来。
“你又污蔑我!”江小侯爷唰一下跳起来,站在他那榻上,用一柄扇子指着权柔,“小爷我光明正大,才不想这些事情呢!”
权柔便掀起眼皮子瞥他,“哦?江小侯爷若是光明正大的,方才又何苦在孔十姑娘跟前使唤我?”
她当时答应了江小侯爷扮做小厮这件事,就想到了这人肯定会捉弄捉弄自己的,权柔这些年吃得苦受的委屈可比这多多了,她也不会和江小侯爷计较这点事情。只是,不计较归不计较,这可不代表权柔看不出来。
如今江小侯爷既然这么说了,她自然也不会让着江小侯爷的。
说罢,那视线往江小侯爷身上一瞥,满脸都写着,你再与我说几句话试试看?
江小侯爷被人拿捏住了软处,登时也说不出来话了,只是拿了扇子,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手心,到底,是没再往下说了。
权柔得了好处,也不说了,歪了歪脑袋,便继续写她的字儿去了。
晚间又是下了好大的雨,廊前伺候的丫头们忙着收拾白日里晒在外头的凤仙花,那都是林氏唤人摘来的,就等着研成粉末,扮了各色的花粉,做染指甲的染料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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