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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刺杀

士兵刚一回头,苏韵锦双眼泛红,面目可憎,直直的把刀插入士兵的胸膛。

  苏韵锦抽出大刀,胸膛中的血就喷洒出来,洒了苏韵锦一脸。

  士兵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咽了气。

  哐的一声,大刀掉在地上,苏韵锦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痛苦不堪。

  苏韵锦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手就止不住的发抖。

  她内心中的某些信仰崩塌了,可这些事情,如果不做,那她怎么活下去。

  云娘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从地上爬了起来,刚爬起来,就一把抓住苏韵锦的手。

  忙把苏韵锦的血迹擦干净。

  “大小姐,我早说过,这些事我来做,我可以……”

  苏韵锦摇了摇头:“不,云娘,不要再保护我了,这次换我护你。”

  云娘一把抱住苏韵锦,眼中闪着泪光。

  有心疼有无奈,她心疼苏韵锦年纪小小本该纯洁无暇。

  可如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芊芊玉手,却被迫握起了屠刀。

  云娘心疼的抱住地上的苏韵锦:“大小姐,你受苦了!”

  苏韵锦回过神,目光清明,一把拉住云娘的手腕:“现在别说这么多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领头的士兵见几人去了许久还没回来,微微的意识到说不一定是出事了。

  领头的士兵随意点了一个人:“你,给我去看看!她们死哪去了?”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男子从天而降,剩下的三个士兵下意识的掏出自己的随身佩刀。

  可,还没拔出刀来,就被黑衣男子把剑放在脖子上。

  一群人训练有素,明处就有十几人,就不说暗处了。

  总之,这些人一看就是武功高强,训练有素的豪族暗卫。

  士兵壮着胆子开口:“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是官差,杀了我们,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们不杀人,只想要一个人。”

  士兵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微松了口气:“你们想要谁?”

  “苏府嫡女。”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苏府嫡女是谁,反正人都在这了,你自己找。”

  黑衣人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众人开口询问:“苏府大小姐是哪位?我家主子让我们来救你。”

  黑衣人说完,气氛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囚服的女子才慢慢站起来。

  结果,刚站起来,就被黑衣人手上的长剑一剑刺穿心口。

  黑衣人收回剑,看着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开口:“苏韵锦已死,走!”

  不一会,黑衣人就施展轻功离开了。

  只留下看着尸体目瞪口呆的士兵和惊吓过度的苏府奴仆。

  苏府的许多丫环都知道,刚刚死的那个人不是大小姐。

  虽然她们也不知道大小姐到哪里去了,她们都以无法自保,又怎么会关心大小姐的死活。

  刚刚死的那个丫环不想流放,正好没有人出声,就想拼一次。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没想到她的下场居然会是这样。

  领头士兵突然想起了刚刚离开的三个人,便吩咐一个人留下来看守剩下的人。

  他和另一个士兵去寻人。

  可是找了很久都不见她们的踪迹,直到发现了地上的血迹,两人顺着血迹追到了悬崖。

  悬崖边的树枝上挂着破碎的囚服碎片,还有一只鞋。

  鞋很小,估计就是那两个女人中其中一个人的。

  “队长,这怎么回事啊?”

  “不明显吗?那个女的跳崖了!你这个猪!你这个猪!”

  边说还边气恼的打着身边士兵的头。

  “那……那,小王呢?他去哪了?”

  “谁知道,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躲起来了。”

  “你说这两个女的是他杀的?”

  “不然呢?他还能被两个弱女子杀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天色不早了,如果我们再找下去,就不能按时到之前的地方交接,走吧!不管他了。”

  两人一走穿着一件男子里衣的云娘和穿着一件男子外衫的苏韵锦才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慢慢钻了出来。

  大山本就是个天然的隐蔽场所,可是最妥帖的办法是要让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云娘站了起来,拍了拍苏韵锦身上的泥土:“我们这就下山。”

  苏韵锦一把拉住云娘手腕:“不!我们要等一会再走,说不一定会有圈套。”

  为求稳妥,两人一直等到日暮昏沉,这才从灌木丛中爬起来离开。

  李修在屋内不停踱步,终于他等的人来了。

  一个身穿着黑色铠甲的男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参加小郡爷。”

  “怎么样?人救下来了没有?”

  “回郡爷,属下派兵前往讨人,可是……”

  “可是什么?”

  “来迟了一步,苏小姐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衣人一剑刺死。”

  李修听着黑衣男子的话,满脸都是抗拒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尸体呢?既然如此尸体呢?”

  “押送犯人的士兵告诉我们,尸体已经扔下山崖了。”

  “哪里的黑衣人?韵锦从不与人结恶,怎么会有黑衣人专程刺杀?”

  李修突然想到什么,推开面前的黑衣男子,气冲冲的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屋内,富丽堂皇的装饰,近百盏油灯把屋内照得宛如白昼。

  瑞兽金蟒香炉飘出阵阵清香,安宁夫人坐在一旁,看向坐在上位的沈南书缓缓开口:“今日沈相光临寒舍,使寒舍蓬荜生辉,妾身不胜荣幸。”

  “只是,这天色已晚,沈相早些回吧!不然,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妾身怕污了沈相清白。”

  “无妨,本相从不畏惧别有用心之人的流言蜚语。”

  安宁夫人轻笑一声:“哼!沈相权倾朝野,您自然不怕,可妾身怕。”

  “你过于自谦了,你可不怕。”

  “安宁夫人,你可真是秦家嫡女,有勇有谋。”

  “你也绝非是害怕流言蜚语之人,你的胆子……真不是一般妇人可比。”

  安宁夫人的脸色冷了下来,正色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以后你做什么还是藏着一点的好,你如今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