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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危机2

宽敞的大堂里空无一人,昏黄的灯照耀下来拉长了稚白的影子。

  大堂深处的尽头点亮着微弱的烛火,一个男人的陈旧遗像挂在上面,积满灰尘的灵牌隐隐可见大由两字。而台下破烂的桌子连一柱香和一些基本的祭奠品都没有。

  稚白收回眼眸,眼珠子转动着,谨慎瞄了瞄沉寂的周围。他的耳朵丝毫感觉不到人声和异样的动静,人都去哪里了?

  尽管怪异可疑,可是站在这里毫无头绪也不是办法。他此刻只在意路心茶会在哪里,没多想,稚白决定到别处去看看。

  脚刚踏出一步,侧边的一个不起眼的木门响起诡异悠慢的开门声,它居然毫无声息自己打开了。半掩开的门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稚白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利索推开门,摁亮了灯的开关,入眼的是一个空房间。只有一张桌子摆在中央,稚白往前挪动脚步,桌面上只有有一个厚厚的信封和一本日记。

  稚白没有动手去拿,而是警惕观察着房间有没有异样的动静。久久,他尝试伸出手放在信封上,突然间信封像被腐蚀了一般连同日记本一并溶解。

  果然在意料之中,稚白迅速抽回了手跳开桌子的距离。很快,一声巨响后桌子下的的地板崩塌了,形成了一个大窟窿。

  紧接着身后的门砰当一下被重重关上,窟窿以外的地板开始剧烈晃动,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塌下的感觉。抓紧了机会,稚白紧挨在墙的边缘不动。

  试图移动着脚步走去窗的那边逃出去,显然每走一步,脆弱的地板就坍塌几块。窟窿的下面竟然布满了在转动的尖硬利刃,地板掉落后瞬间碾成了渣。

  不能再纳慢,稚白干脆大步横跨过去,生死一秒,他抓住了窗的铁杆跳过去。整个人蹲着悬在窗口,剩余的地板全部脱落,犹如魔鬼啃食的碾压声在耳边回荡。

  但是此时窗边的铁杆也是陈年旧锈,很快也会垮掉。稚白直接拿手去掰,果然他只使用了几分的力气,铁杆就已经完全歪了一截,再用力掰,几根铁杆已然全部被扳掉。

  剩下被拆下的空洞,稚白顺势钻了出去,拍了拍手的灰尘,赶紧离开。

  只是刚走两步,耳朵敏感灵动,四面八方的火光围了上来,一群人拥成一个半圆,把稚白完全堵死了去路。

  甚至有不知名的枪针直射过来,稚白都一一敏捷躲掉,但不幸的是,后背依然被偷袭。枪针的药效很快流遍全身,他痛苦半跪了下来,麻痹的上身已动弹不得。

  乐至桀不屑扔下枪针,豪迈踏着步从人群中直接走到稚白的身后,抬起强劲的长腿狠狠踩踏在他的背上。半弯着腰手悠然搭在腿上,跋扈甩了甩脖子,怒抓着他的头发狠瞪大骂。

  “起来,起来啊你不是很牛逼吗!一个打十个,厉害哦,怎么今天跪在老子面前不吭声了?啊!”

  乐至桀像发了疯一般放下脚疯狂踹过去,稚白的身体显然体力不支倒了下去,任由乐至桀踢打喊骂。

  “起来你他妈的!起来把老子的手继续掰断,掰啊!你之前那么嚣张对我有没有想过今天?有没有!有没有你给我说话啊死哑巴!”

  “哎哎乐少乐少,你消停点儿,你看你把他踢死了那我们的仇不是没得报了嘛!”谢柱良殷勤跑过来拉住乐至桀说笑调侃道,乐至桀心中的气仍未消散,再加了一脚才肯勉强罢休。

  喘着气扯了扯衣领,狠厉的目光依旧剜着稚白久久不移。

  “咳咳,好了好了,乐少就发泄完了,这怎么也该轮到我们了,咳!”谢柱良双手叉腰,转了个身子又对着严尤筝等人面无表情地摆摆手,“首先,为了我自己的清白,在这里我要问一下大姐。”

  严尤筝不耐烦扯了扯嘴角,白了他一眼,“问!”

  谢柱良满意点点头,回过身来再继续指着倒下的稚白挑眉明知故问,“大姐,我们是不是一起在高校见过这个长角的男人,是不是和他交过手?”

  “是啊,那又如何啊?”严尤筝不爽回答,半信半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那就行了。”谢柱良黑着脸蹲下,又一拳打在稚白的脸上,闷哼的一声响,听着都肉疼。

  “那么说我跟他一伙的那个人渣你出来,看看我们像不像!”狠摔下稚白,谢柱良愤然站起,横扫过人群,只为找到大头这个叛徒。

  “不是啊不是这样的!由姐,老二哥你们听我说,一切,一切都是幺哥指使的!”大头吓得屁滚尿流爬着出来,跪在地上拼命求饶,惊恐中,他只能诬陷于谢振脱身。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还是算错了一步!

  “你不要在胡说八道了大头,你说我跟你是二哥指使的,我可是没有站出来说过二哥半句,你所说的我全部不知道,何来指使?”

  “还有,你贪图我女友的美貌想对她不轨我都还没跟你算账,凭什么什么都赖我头上?”

  谢振俨然站了出来,有条不紊说得句句在理,眼中那团愈隐愈现的怒火在滚滚燃烧。

  大头愣住了,没想到平时胆小唯诺的谢振在这个时候居然镇定自若,他的目光涣散,心里拼命呐喊着这一定不是真的。

  “大头!”严尤筝冲上来一手扯起他的衣领怒吼,恼怒的脸扭曲得面目狰狞。畜力拉扯的衣领勒红了大头的脖子,咬牙斥责道,“老二哥待你不薄啊你就这么恩将仇报,一心置他于死地啊?啊!”

  最后的一声嘶吼,严尤筝加重了力气,大头绝望痛苦踢伸着双腿,沙哑的声音卡在喉咙难受支吾着。

  “别气了大姐,人是我的,我自己处理吧!”谢柱良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塞在嘴里,悠悠点起火,伪装着沉重复杂的心情无奈说道。

  严尤筝哼了一声,不甘放下手,一脚狠踢大头的腹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大头徒然分不清东南西北,重重摔倒在地,趴在稚白身边难受喘咳。

  “那现在这个人怎么处理?”谢振走上前,眼神瞟了一眼瘫在地下的稚白,沉声问道。

  严尤筝的眼色愈显阴冷,板着脸拖着笨重的脚步停在稚白的身下恶狠俯视,“关起来,像畜生一样“好好”养着。”

  “等一下!”范映雪手提着一个袋子从人群中挤过来轻喊一声,乐至桀邹眉不悦,迎上去拉着她的衣襟小声训诫,“你在干嘛,别告诉我你想帮他?”

  范映雪轻抚着乐至桀的手甜美一笑,使了个眼色暗示让他放心。随即扭动着身姿面向严尤筝等人,“请大家给我几分钟,还有重要人物还没登场。”

  正当大家都不解的时候,范映雪缓缓蹲下,妩媚的眼盯着稚白发笑。轻盈拿出袋子里的东西,笑容瞬间消失。

  路心茶贴身的玉坠,摇晃在稚白朦胧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