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闯入,一掌打死云中鹤的赵德昭,段延庆三人顿时心头明了,这些人都是那个裘千仞从大宋引来的追兵啊!
“该死的宋人!”三人齐齐暗骂一声,真是恨不得亲自带路让这些人去跟那裘千仞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此地毕竟是他们西夏一品堂的地盘,若是被人家一句话就吓得乖乖投降指路,那事后赫连铁树岂不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了吗?
更何况,虽然老四云中鹤被一掌打死,但那是偷袭,谁不知道云中鹤轻功虽好,其他功夫却是稀松平常!
可是他们三人就不一样,一身实力全都是中原绝世宗师一级的真正高手!
而且他们一品堂以往去大宋武林行动时也是不曾见过这几人,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真正的高手,毕是大宋朝廷派出的官府捕快之流,这样的人物,岂会被他们四大恶人放在眼里!
段延庆与叶二娘脑海中各种想法一瞬即逝,而脑子最直的岳老三却是将身边鳄嘴剪一抬,狰狞怒喝道:“老子管你是什么人,到了这里,都给老子去死!”双臂舞动手中鳄嘴剪,身形宛如一头急冲的野猪一般,轰隆隆的便直冲最前方的赵德昭而来!
俩侧的王重阳和乔峰脚步一抬,刚要出手,却发现身前的赵德昭已经瞬间消失,紧接着只听一声惨叫,那岳老三正如被宰杀的肥猪一般,凄厉的惨嚎一声,倒飞的半空一阵胫骨脆响,大片的血水喷出,然后呼的一声砸向最中间的段延庆!
段延庆见状双拐一点,急忙侧身避过,双眸一扫,便看到了岳老三那惊恐的死不瞑目的惨状,心中震惊刚起,那人再次挥掌而来,段延庆顿时运气功力,转身挥仗一点,同时急声喝道:“二娘,出手!”
旁边的叶二娘见到比她只差了半筹的岳老三死的如此凄惨干脆,本就是心头一寒,此时更是毫不犹豫扔出一把乱七八糟的暗器,然后抽出一柄薄刀与段延庆一起攻出!
然而面对那突然袭来的暗器,赵德昭身形却没有半点停顿躲闪,只是全身真气一鼓一荡,一股湛青色光芒猛地透体而出,瞬间便将所有暗器全部震得稀碎!
然而当面攻来的段延庆和叶二娘看到这一幕却是脸色再变,惊骇嘶声道:“护体罡气!天榜宗师!”
与此同时,赵德昭已经砰砰俩掌按在俩人的兵器之上,俩人只觉一股巨力从兵器上袭来,掌心剧震,虎口一痛,当当俩声兵器已经脱手坠地!
赵德昭身形不停,掌风再袭,段延庆急忙呼喊道:“我愿降!”而另一边的叶二娘则是嘶声喊道:“大宋帝姬就在宫中太妃处,我愿带路!”
嘭!!!
段延庆心口重掌,微微塌陷,身形砰的落地,嘴角血水狂涌,一双不甘狠毒的眸光终究飞快的暗淡消逝!
逃过一命的叶二娘心有余悸,全身冒汗的站在一边,双腿都在发软!
短短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凶名威震江湖的一品堂四大恶人竟然瞬间死了三个,差点全军覆灭,然而最让人惊骇与绝望的是,动手的只有一人,一个看年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天榜宗师!
大宋武林何时变得如此恐怖了!!!
便在此时,在外把守的向问天进来道:“王爷,有兵马往这边来了!”
这不意外,他们动手虽然快,但是在一品堂这个靠近皇城的地方动手,岂能没有人发现,只是因为四大恶人一向凶恶极端,动辄杀人,不管是谁,所以才暂时没有人敢靠近此地罢了!
赵德昭回头冷静道:“乔峰,洪七公与向问天在外偷袭放火,吸引西夏兵马,王重阳,林朝英随本王去救永庆!”
“是!”众人抱拳领命,乔峰三人立即飞身而出,大喝着一路冲杀,引着一品堂武者和附近兵马直往城内其他方向而去!
片刻后,赵德昭看向一脸呆滞的叶二娘冷冷道:“前头带路!”
叶二娘这才猛地一个激灵,连忙点头应是,然后足下一点,往皇城方向而去!
出了一品堂,被夜风一吹,叶二娘只觉全身一股凉意袭来,然而依旧比不上她此刻心里的冰凉!
丐帮乔峰,洪七公,全真教王重阳,虽然他们有意躲避,也一直未曾见过这些大宋武林的绝顶高手,可是这些人的名字早就随着天榜传遍了天下各地,更不要说大宋武林哪里听不到这三人的各种武林轶事!
别的不说,单是一品堂死在丐帮和全真教手里的高手便不下百余人,便是赫连铁树大将军都知道在大宋行事要避开这几个惹不起的大高手!
可是谁能想到,便是这样的可怖高手,却被一个裘千仞一下子全都引到西夏皇城里来了!
此时此刻,叶二娘忍不住暗暗咒骂,这裘千仞只怕不是叛宋,而是与西夏有仇,所以才故意引的大宋如此多的绝顶高手来此吧!
叶二娘此时恨不得直接冲进西夏皇帝御宴,当众揭穿裘千仞这个卑鄙小人的险恶嘴脸,让皇帝将其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感受到身后传来的若隐若现的恐怖杀意,叶二娘只能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双腿发软,一头跌落下去!
西夏虽然比不得中原三国强盛富裕,但是这皇宫的规模却是一点不比中原的差,一样的富丽堂皇,宫殿成群!
即使有叶二娘带路,还是走了将近一刻钟才到了一座院外停下!
叶二娘小声解释道:“太妃功力深厚,我修为不足,一入内便会被发现的,大宋帝姬从入宫起便一直在太妃身边,深的喜爱,定不会受什么委屈的。”说到这里,她小心翼翼的看向赵德昭一边手中默默捏了俩根飞针,一边哀求道:“路我已经带了,求各位大侠,饶我一命,我还有失散多年的儿子没有找到,我---”
话未说完,赵德昭猛然一指点在其眉心处,刹那间一片寒气覆盖,叶二娘的脑袋宛如一个冰雕一般,脸上凝固着说话的模样,冰冻的双眸中反射着惊恐之色,就这样的定在了西夏皇宫的院门前!
“饶了你,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