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期开始有模有样的测量比例研究构图,杜墨初看着有趣,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你画过这么大的图吗?”
安可期又看看那面墙,说:“这么大的的确没画过,它的八分之一倒是画过不少!”
杜墨初开始端详那面墙说:“八分之一,也不小啊!你什么时候画过这么大的图啊?”
安可期说:“大学四年,前两年一周画一副。高一那年也总画。”提到高一时,那张关于高考的违规的板报,和陆遇陪她到很晚的侧脸,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杜墨初说:“那太好了!算是经验丰富了!”
安可期回过神,她说:“不过也好久不画了,先声明啊,一会画坏了我不负责哦!”
杜墨初说:“尽管画,还能怎么坏?你还能把墙画出个坑来啊!”
安可期说:“那可说不定!”说完她爬上梯子,用卷尺在墙面上量一段距离作一处标记,又量一段距离又作一处标记。
搬梯子的工人低声说:“她能行吗?看着就不像干活的样!”
杜墨初说:“那你上去画!”
工人不再说话,灰溜溜离开。
阳光又不偏不倚地透过窗子洒在墙面上,安可期被阳光晃的不禁闭上了眼,再睁开时,手里的笔,眼前的画,都让她错以为自己穿越回了高中或大学,那感觉就是自己真真切切的活着,对,就是活着的感觉。心在扑通扑通地跳,血液在激情澎湃地流淌。她稍微调整了自己的角度,心无旁骛地开始作画。
都说专注做事的男人最帅,其实不止,专注做事的女人也很帅。杜墨初可能也是感觉此刻的阳光正好,把安可期在墙面上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虽然安可期的底稿还不见模样,但眼前灿烂的阳光、红红的梯子、专注的背影,不正是一副恬静美好的画吗?他用手机悄悄拍下了这一刻。
画画时,时间是静止的,画画的人,感觉不到分分秒秒过去多少。
沉浸其中,执着笔下。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
杜墨初叫了外卖,很丰盛的外卖。他看安可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咳了两声才说话,因为空气太安静了,他怕突然说话,安可期会吓一跳,从梯子上滚下来。他可没给安可期买什么意外险。
杜墨初说:“歇会吧,先下来吃点东西吧!”
安可期的笔尖离开墙面时,才感觉到举久了手臂的那种酸痛。
安可期说:“没画多少呢啊!”
杜墨初说:“已经很快了,下来吃饭!下午再画!”
安可期准备下梯子,那时才发现,何止手臂,浑身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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