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啊。”萧雨感叹地说道,不过他的额头却早已冒出了冷汗,此战他赢得极为惊险,且不说他的护卫们都被毒放到,只要那少年戴上了帽子,自己再想杀他就千难万难了,还好,一切没有如果。
翻出解药喂给众护卫,大家都一阵心悸,大家本来欢快的心情也都沉重起来,连贺寿时也只是象征性了事。
过了两日,继续前行,一行人也都提高了百倍的警惕,帝都,那可是大乾王朝最为核心的区域,各地精英的汇集之地,凝聚了玄隐之地最大的气运。非同小可。
萧雨躺在马车里,继续依靠纯元丹提升着实力,自己的实力还是台弱了,不过还好,现在拥有了一件防守型的宝物——鸭舌帽,土黄色,看起来不是很起眼,但防御力堪称惊人,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带在这方天地有些不伦不类,也更容易被挑战者识别,纯属活靶子。
所以萧雨把鸭舌帽放置到自己的怀中,防御自己的胸口,这样既不容易暴露,也更能起到防御作用。
“帝都云起,入城十两。”高耸如云的大乾帝国都城云起城已经近在眼前,萧雨深深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和霸气,这就是九州龙气?还是众神的庇佑?他陷入思索中。
城中的街景也远非云岚城可比,十二乘宽的青石道,青砖绿瓦的宫墙,都让一众王府众人瞪圆了双眼。
“哼,没见识的土包子。”一个讥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护卫纷纷扭头看过去,只见是一名婢女正不屑地看着车队的一众人马,叉着腰,很是刁蛮,萧雨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和一个并不完善的计划。
“给我带走。”萧雨猿臂轻舒,一个小擒拿就制住了刁蛮婢女,在众护卫和周围民众目瞪口呆下,塞进了马车,扬长而去。
“你~~你~~~”婢女已经没了一丝刁蛮之气,看起来就像隔壁的小家碧玉,此刻她的惊讶还没有解除,依然在当机状态。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如何认出你的?”萧雨笑嘻嘻地说道。
“萧雨,你是萧雨。”这个世界看似很大,其实太小了,你说好巧不巧,让萧雨连续碰到两名试练者。
“林莜雨,你比起你姐姐差太远了,你说过你的宝物是钢笔,可是你为什么把它别在衣服上呢?”萧雨无奈地说道。
“我可能是大意了呢。”林莜雨舒展起身体来,萧雨精神一阵恍惚,他咬牙道,“你是故意的。”
“守株待兔,不如引蛇出洞呢,萧雨,你的宝贝应该不少吧,可惜,这些都是我的了。”林莜雨继续微笑着,慢慢拔出了别在胸前的花纹钢笔,厚重的纯黑色,淡银色的云纹雕刻其上,钢笔笔尖处闪耀着点点金光,这绝不是普通的钢笔。
萧雨想大声呼喊,却好像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头脑越来越混沌,陷入了一个又一个奇怪的梦境中。
“我的精神力绝对不会比姐姐低的,你们都上当了。”相对于战斗型的挑战者来说,莜麦姐妹这些依靠精神幻术的人可以说天生具有劣势,如果等到了学院大会开始,那她们就只能等着上台被吊打了,面对必杀的一击,再厉害的精神能力也是毫无用武之地,所以她只能冒险暴露自己,现在她似乎得到了成果。
她仔细地用钢笔在萧雨身周画出了一个环,神奇的是,笔锋所到之处,真的就仿佛多出了一个绳索,萧雨再努力挣扎,也无从挣脱。林莜雨冷冷地看了萧雨一眼,拔出了他腰间的青灵剑,缓缓刺向他的胸口。
“铛~铛~”激烈的金铁交鸣声响起,林莜雨那必杀一剑居然被挡住了,萧雨混沌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用力挣扎着,发现上身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绑住,连忙一脚把林莜雨踢飞,高声道,“抓住此人。”王府的护卫正要行动,这是帝都守卫队已经赶了过来,制止了王府护卫们的行动,林莜雨趁机逃得没影了。
“好险。”萧雨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的鸭舌帽,还好有这件完美的防御宝物,不然今日必死无疑,这也给他自己提了个醒,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名挑战者,能在森林中存活下来的每一个人都是一名合格的猎人,都拥有独立猎杀的资本。
“三公子,怎么了,那名女子是谁?您为何要劫走她,然后又要杀了她?”林轩有些不解地看着萧雨,自家公子的行为实在太诡异了,难道是之前的脑疾又犯了?
“这个事我和你也说不清楚,麻烦林长老安排几个人去调查一下刚才那个婢女,查查她背后是那一个势力。”萧雨沉声道,若是参加帝都学院大会,必须是某个势力推荐,就像鸭舌帽少年所在的唐门,也像萧雨那样代表王府,这也是凌云殿考验众试练者的一种方式。
“好的。”看萧雨的逻辑清晰,眼神坚定,林轩只要遵从,不过刚才的一幕太过于荒诞,让他们感觉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老公,刚才一辆马车劫走了那名别着钢笔的婢女。”旁边的一家酒家,两个头戴斗笠的侠客互相小声交谈着。
“我看到了,不过那说不定是那家伙用的计谋,为了让咱们转移注意力呢?”
“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如此明显地暴露自己?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静观其变吧,反正我感觉到大会上交手更加稳妥一点。”
这不是别人,正是川贺丰和他的神秘情人,当然围观的试练者不止是他们两人,顾长风、明泽、林宇、李飞、芊芊,还有莜麦姐妹两人,当然还有那三名神奇的老师,让人怎么也忘不掉,这些惊才绝艳的人物都已经用不同的身份进入了帝都,准备在云起城中展开一场真正的大狩猎。
夕阳西下,萧雨冷冷地望着残阳照耀着的街道,如同一条侵染了鲜血的激流,奔向天际,他不禁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