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田说完,把手上的小寒江交给了格雷院长:“格雷院长,还得麻烦你给这小东西治一治腿上的伤,可能我刚才劲使大了,小东西的腿肿起来了。”
格雷院长赶紧把小寒江的裤管往上一提,发现右腿上一片瘀青,小腿红肿起来,气得胸口起伏着:“他还是个新生儿,你怎么能下得了手,你不是说要让我带他去重庆,让他冒充幸太郎吗,要是让宫泽先生知道他的孩子被你折磨成这样了,他怎么可能相信你?”
格雷院长用不太熟练的中文激动地斥责着仓田。
仓田走到格雷院长面前,帮他整了整衣领,掸了掸西服上的灰尘:“只要你不说,宫泽真一怎么可能知道这一切呢?格雷院长,我要提醒你一下,到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清楚,是吧?否则的话,看见你面前的那个人了吗?他曾经是一家药店的老板,也是一个像你一样体面的人,不过现在,你再看看,这就是跟我们大日本帝国作对的人的下场,我想这对你也一定有所启示吧?”
仓田那赤裸裸的威胁让格雷院长既气愤,又恐惧。
格雷院长刚才的几句话让李明阳大吃一惊,他怔怔地望着仓田,他没想到仓田会设计出狸猫换太子这一毒招,将小寒江当作幸太郎送到宫泽真一的手上,仓田如果决定这么做的话,那么小寒江一定会先于幸太郎到达重庆,来到宫泽真一的身边,若是这样的话,即使凌云鹏他们历经艰险,千里迢迢把幸太郎送到了重庆,让这对亲父子见面,那也是徒劳无益,劳而无功。因为宫泽真一已经把小寒江当作了幸太郎,甚至还会误以为是局座命人将一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抱来冒充他的儿子,这将会让宫泽真一赫然而怒,断然拒绝与重庆方面的合作,更为可怕的是,也许宫泽真一为了报复,会用一些假情报来蒙骗局座。若是这样,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李明阳觉得后脊梁冷汗直冒,他已经完全明白了仓田的企图了,仓田想通过他给重庆发报,给重庆传递错误的信息,让他们误以为真正的幸太郎已经被日军虏获了,而他们带去的小寒江才是宫泽真一的儿子。这一招何其毒也,而他无疑是仓田这个李代桃僵之计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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