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初坐在自己房内的桌前,借着外散一圈橘黄色光晕的昏暗烛光,打量手中那一截白净光滑,却异常冰冷的脊骨。
境知弦真的就这样把自己的魔骨交给他了?千初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手上的触感却是真切的,仅仅就是这么一块拇指大小的骨头,却是境知弦作为魔君之子的巨大灵力来源。
听着小黑和馒头的呼噜声,千初又回想起了方才她与境知弦说出的话。
“为师知晓了,但是如今我……不能同你……太过亲近。”
“拥抱?”境知弦问。
“可以。”
境知弦穷追不舍,“亲吻?”
“偶尔……可以。”千初攥紧了拳,脸上发着烫,自那次境知弦提起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事后,总有些令她极度羞耻的画面在她脑中浮现。
“那……一起睡呢?”境知弦将一只手放在了千初的头上,缓缓靠近着千初的耳旁,伴随着话语而呼出气息刺激着千初耳廓上敏感的神经。
“像以往一样抱着睡……可以,别的不行!”千初咬牙说道。
“睡觉的时候还能做什么别的?”境知弦放开了千初,略微上挑的桃花眼目光浅浅,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无地自容的千初,似是一本正经的问道。
“……”
对不起,是她污浊,是她想的太多,千初在心中自我批评道。
“对了。”境知弦抱臂,又恢复了平日淡漠的一张脸,俯视着千初,坦然开口:“师傅是不是忘了对我说什么话?”
“什么?”千初抬头,目光显露着不耐烦,这混蛋丫的公主傲娇病又犯了吧!
“又打算赖账,呵,师傅每次都是这般,吃干抹尽后就翻脸不认人。”
千初瞪着境知弦,语调上扬地吐出一句话:“我没什么要对你说的!”
所谓喜欢,所谓心动,褚千初早已用自己的方式说出来了。
见境知弦还是一副凛若冰霜的嘴脸,千初索性不再同他讲话,转身就朝辞卿阁的方向走去。
这两人之间的红线若隐若现,却细绵如丝,似乎无人能将这坚韧的长线截断,境知弦抬眼,望着线牵连的那头清缄的身影,目光澄澈而不舍,他轻声喃喃道:“无事,终有一天,我会等到这句话。”
……
“我……是不是做错了……”这么早就承认了自己生出的情感,这么早……就接纳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境知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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