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前院,沈降葬礼如火如荼举行中。
和尚、道士、术士三家合并,还是没有算出确切的盖棺时间。
这天,被皇帝关在东宫的太子恳求皇帝让他出宫去见沈降最后一面,皇帝见太子如此难过,就允许他出宫。
太子早就听说沈府请的大师没用,他特意去求皇帝让国师‘柳轻尘’跟随他出宫,亲自给沈降盖棺。
皇帝当然不允许,可太子执意如此,皇帝本就偏心他,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带走国师,嘱咐他不要失态,在外人面前不能哭,要拿出皇家的风范来。
下午时,太子带着国师来到沈府,看到沈降牌位后,太子泣不成声。早就把皇帝和国师教诲抛之脑后,痛哭流涕。
众人对此并不奇怪,他们早就知道太子和沈降亲如兄弟,这样哭也很正常,只是这太子也没失皇家掩面,居然当众大哭。
躺在黑棺中的沈降一脸汗颜,听太子的哭声,总感觉要是不死的话都对不起太子今天留下的眼泪。
国师在一旁小声提醒太子,让他不要哭的太过,就算有爱难过只能憋在心里,或者没人的时候才能难过。
身为储君,情绪流于表面这乃大忌。
太子不是很乐意听国师的话,在他眼里国师和自己的父王是串通一气,他不喜欢听那些大道理。
在他看来,不管是君王还储君都不过是凡人而已,只要是凡人就有七情六欲。若是硬要把自己装成一个刀枪不入的圣人,那这一辈子岂不是不能有自己的情绪,会活得很累。
太子一直被保护的很好,一出生什么都拥有,太子之位、皇帝和母妃的宠爱,蒋家势力的支撑,所爱之人在身边,最好的兄弟一直站在他这边。
比皇室其他人他这一切来的如此轻松,像是所有人都得为他让路。
因此,他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雨,就像个傻白甜,所以在外人眼里他无法担任江山社稷重任的职位。
太子泪如涌泉,国师见劝慰无效,默默地摇摇头,走上前点燃一炷香插在香炉里,低下头神情沉重。
片刻后,抬起头,询问跪在一旁的沈潋,“沈姑娘,我可以看看沈将军的尸骨吗?”
沈潋眼圈红红,哽咽道:“可以。”
国师柳轻尘来到黑棺左侧,探头往棺内看,沈降面色惨白一动不动躺在棺材里。
‘咦?怎么感觉不想死了几天的人,倒像是才死了没几个小时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
好奇的国师伸手去探沈降的鼻息和经脉,不一会儿便发现了异样,正当他不解时,躺在棺内的沈降缓缓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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