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后,雍王才返回府中。
早已得到朝堂消息的几个谋士原本都准备好一肚子的说辞要回禀。
却是左等右等都等不来雍王的回府,这好不容易听说雍王回府,却也等不见传唤。
此番又都一个个的耸搭着脑袋离开,兀自叹息,唯余下一人依旧侧立在书房外久候。
直至雍王沐浴更衣,又用膳稍作休息后,他才召人点灯前往书房。
“王爷,顾衍在门外等候良久,您可要见一面?”管家也是听了书童的回禀才上前问话。
毕竟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也好,还是回府途中的“惊马”事件,雍王都得找人商议才行。
免得哪一日被人弹劾出来,也得好做准备着给永德帝回话嘛。
管家程承倒是想得体贴,也度顾衍这份忠心甚是满意,便在雍王面前提了一嘴。
可不想,雍王握着几封奏折的手一顿,煞是想起道:“傅年最近怎么样?你可派人盯着?”
虽说雍王也明白傅年那种傲骨之人一旦离开了想必没有个三顾茅庐是不会再回来的。
但既然提到了此事,雍王总得问上一问,就是这问话真真是砸中了程承的痛脚。
“呃……回王爷,奴才一直派人盯梢呢,就是这个傅年诡异奸诈的很,常有跟丢的时候。
但王爷放心!奴才也收到了他下榻的些许消息,虽然不敢保证让他立刻回来。
但也绝对不会让此人流落他人手中,免得他反过来戕害王爷!”
程承这等忠心算是戳到了雍王的心坎上,见他如此诚恳费力,也便不再多说,随即摆手。
“你刚才说谁在外面候着?传进来吧,本王这府上还真没几个得利的人。”
雍王一边损汰着,一边又不得不听从几句旁人的见解,也好讨好讨好圣心才是。
一想到这些,雍王越发头痛了,只捂着半张眉眼不动,任由程承转身去招呼人进来。
片刻后,顾衍撩着长袍迈进内室行礼请安,“见过王爷。”
顾衍年方二十,是个极其眉目清秀的男子,说话的嗓音也是轻柔缓和的。
比起傅年的咄咄逼人和傲骨铮铮,这样的人果然才是最符合雍王胃口的。
话说当初雍王大肆在民间招募谋士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在私底下流传这是雍王的借口。
毕竟那些招募至府中的谋士门客一个个都是少年书生的俊朗模样,能不让人误会才怪。
而对此,雍王竟也不否定,谁叫他就是个以色取人的主呢。
“嗯,你有何事要禀。”雍王敛目沉声,连个眼角都没丢来。
顾衍低垂的脑袋微微抬起,挺了挺身板,轻道:“回王爷,是关于西街区灾民处理一事。”
雍王听罢,煞是睁目,这事甚是关键,要是办不好,他这个雍王的头衔真是不保了。
当即,雍王甩开那些冗杂的烦心事,蹙眉撩眼,将顾衍深深打量着。
还别说,灯下看美人的境界,雍王最是深谙其中,此刻他这般瞅着,竟也有几分惊讶。
“哦?那你说说看,你有何良策?”雍王问着,眼神也不收回,就这么大咧咧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