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蹉跎百年,再投胎转世还是一个能哭能笑的娃娃。可开了仙脉就是跳脱了凡尘轮回,死了就是再也没有了。
这场对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话,相互寒暄了几句,就各个心怀忧愁的散了。
素衣还在慧悟厅前站着,满眼的春景绿意滔天,团团锦簇的花开的好不热闹。可安夏清却在素衣的眼底瞧出了落寞。
瞧过这个女孩,温柔一笑,瞧过她濒死时躺在地上追忆惊艳她半生的女子。第一次见她这般落寞。
安夏清站在她身边,巡着她的眼神去瞧玉銮山的景色。
素衣听见安夏清的脚步,赶紧把眼底的落寞收拾个干净,看着安夏清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厌恶,哼的一声把袖子一甩人走的老远。
玉銮山静的蹊跷,到处走时只会发现几个谈笑的仙童,见了人立马低下头快步离开。
这山少了人味。
遇羽与大师姐聊了一整天,第二日出来时已经是清晨,各个长老的座下弟子都会带着剑和丹谱跑到慧悟厅做早课。
安夏清老早就被仙童叫了起来,她整个人睡眼迷离打着哈欠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去。
安夏清犹如丢进湖中的炸弹,一下字把静悄的早课给炸开了锅。
弟子们低着头相互议论着:“这是哪里来的仙姑,没见过啊。”
“我也没见过,她开脉了!”
“我听说遇羽师哥回来了,她会不会是遇羽师兄带回来的。”
“十之八九。”
小声的讨论让座上的先生十分不乐意,他咳了一声:“你是哪位天师的座下弟子?”
安夏清揉揉眼看着这个白胡须,一身白色都道服满眼厉色的老先生,身子不由得一颤。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喜欢拿竹板打人的数学老师,哎呀妈呀怎这么像。
安夏清迷瞪了一会儿一直没有说话,老先生第一次见这么不把他放眼里的学生当即一怒:“你!你站起来!”
安夏清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出了一手心的汗。特别是看到他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小戒尺时,人更是控制不住的抖。
“我问你,你是哪位天师的座下弟子!”
安夏清一脑门的冷汗,想起自己的数学老师,嘴唇不停的打颤哆哆嗦嗦的说:“我...我还未投入任何...任何天师门下。”
那老先生眯眯眼打量了安夏清轻蔑的说:“不过是个刚开仙脉的仙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来头呢。”
“掌门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不将老夫放在眼里!”
赵冠德在这玉銮山带的时日比后院那个石头还要久,算是一个被老天都忘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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