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下山后,在和佟家兄弟一起吃早饭的时候,说起了阿肯弹唱的事情。
“老板,你喜欢阿肯弹唱?”佟老三边吃着包子问。
“也不是,我只是比较感兴趣!想看看是怎么样举行的,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嘛!”卢俊义解释道。
“那老板你就不要去了,阿迪力江他去参加的弹唱,并不适合你!他们全部是弹唱的老手,算是专业的,坐一块就直接用哈语聊内容,交流心得了!你根本听不懂!”佟老三接着说。
“嗯,三哥说的对,阿迪力江他们每年都有好几次聚会,我去听过一次,我虽然会哈语,但是依然听着无聊,他们全部说的是技巧性的东西,都没有唱几句,根本没有县里和州里举办的阿肯弹唱有意思。”佟老四插了一句。
这也让卢俊义彻底绝了去听阿肯弹唱的心思,他去是图热闹看的,既然没有热闹看,他去干什么?他虽然在西域待了十来年,但是一句哈语都听不懂,过去只能干坐着。
跳过阿肯弹唱的话题,卢俊义又说了旱獭的事情。
这个事情得到了佟家兄弟的重视,卢俊义把自己在山顶看到的给他们说了一下。
“不应该啊!”这时端着一碗奶的佟大嫂进了屋子,她放下手里的碗后,说道:“我昨天上午也看见了,不过只有一窝啊!只打了五个洞!我就没有当一回事!”
“我看这也像是一窝,但是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是它们真的掏了二十来个洞,现在山顶密密麻麻的全部是眼儿!”
“特么的!这东西成灾了?一夜之间就掏了十几个洞,那这样下去,咱们牧场能扛多久!要不咱们用药吧!”佟老二提议道。
“唉!再看看,看它们还掏不掏了,这东西现在是保护动物,不好弄!”佟老大抠着额头,没有同意佟老二的提议。
“不是!大哥!这刚刚开春才,它们就弄了这么多洞!过一段时间要是产了崽儿,那要搞多少洞啊!”佟老二急声道。
“先不要下药,这个毕竟犯法!不过佟二哥说的对!咱们要想想办法,这东西太能掏了!咱们用狗行不行?”卢俊义提议到。
“不行!咱们的狗都是大狗,不好对付它们,一靠近,它们肯定会进洞,到时候就是打地鼠的游戏了!只有被地鼠机搞疯的玩家,还没有玩家搞死地鼠机的。”佟老三否决道。
“咱们不让狗咬它们,咱们让狗看着它们,不让它们跑出来,我就不信了!它们吃不上东西还能嚣张。”卢俊义发恨道。
既然一劳永逸的方法不能用,那就只能用这样的方法限制它们了。
今天要做的事情和昨天一样。
在帮忙打扫完圈舍后,卢俊义就继续和佟老大负责放马!不过这次他离马群较远。
卢俊义坐在山顶,戴了一个草帽,好遮挡紫外线,他的身边还有两只大狗,这两只狗就是对付旱獭的。
这可是佟大嫂为他精心挑选的良将,尤其是那只黑白花狗,这只狗算是狗群里的老大,它的体型最大,它蹲下来的体型,感觉比卢俊义蹲下来还要大一圈。
另外一只是狗群里面体型最小的一只,但它是速度最快的。虽然它的体型最小,不过体重也快有五十公斤了,阿迪力江上一次用来吓伊尔哈斯的狗就是这只。
刚才在两只凶悍大狗的出击下,旱獭都被赶回了洞内,这一会旱獭正瑟缩在洞内不敢出来,而卢俊义和大狗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就不信了,旱獭要是天天被他带狗这么守着,它们还能一直在牧场待下去?
然而设想很美好,但是现实真的特别骨感。
卢俊义和两只大狗坚持到中午,就精疲力竭了,一人两狗都搭拉这脑袋,回到了别墅区。
刚开始计划执行的很好,旱獭全部都跑回了洞里,之后它们探出脑袋往外看时,就会发现有狗要咬它们,于是旱獭都“吱吱”乱叫的往洞里缩。
但是旱獭很快就摸清楚了大狗的底细,大狗根本进不到洞里,而且大狗数量很少,根本控制不了所有的洞穴。
所以旱獭就开始打起了游击,这边的洞穴有几只旱獭冒出脑袋,那狗就跑到了这边,然后它们就缩了回去,同时另一边的旱獭们就会冒出来,吸引狗的注意力。
于是大狗被耍的团团转,两只狗被旱獭整得一直在做往返跑,不一会就吐着舌头气喘吁吁了。
没办法卢俊义只好让两只狗,一只看一边,但是旱獭又弄出了新战略,它们不再集体冒头,而是轮流着从洞口探出脑袋,这样就让狗在各个洞口跳来跳去。
一旁督战的卢俊义气不过,他挽起袖子亲自下场,他给跑累的狗放了一股烟雾,来恢复它们的体力。
然而充足的体力,弥补不了战术上的失败。
旱獭依然在戏耍他们,它们轮流吸引狗的注意力,然后让剩下的旱獭跑出去吃草。
吃草的旱獭要是看见狗冲它们来了,就是一哄而散,跑进旁边的窝里。
它们的战术也越来越熟练,从这个窝里跑出来,吃两口草,然后跑进另一个窝,面对大狗的追击也是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卢俊义看见有两只旱獭钻到了一个洞里,就趴在洞口,想守着它们,不让它们出来。
但是等了一会儿的卢俊义,抬头一看,妈的!他周围的几个洞里都冒出来了不少脑袋,正在戏谑的看着他。
它们看见卢俊义抬起来了头,然后“吱吱”两声。它们都齐齐缩回了脑袋,消失在了洞口。
一上午,山顶上就没有消停,有大狗气急败坏的吼叫声,有卢俊义愤怒的叫骂声,还有旱獭欢快的报警联络声。
终于,放羊的佟大嫂看不下去了,她上来阻止了他们,追赶了旱獭一个早上却没有丝毫收获的大狗,看见了佟大嫂,就呜呜叫着上前求安慰。
佟大嫂边安慰大狗,边劝卢俊义去休息,说旱獭的事情急不来。
卢俊义喘着粗气,看着从洞里探出半截身子望着他的旱獭们,感觉一阵无奈。
他给自己和狗都放了不少的烟雾,来补充体力,现在也到了烟雾能力的极限,他这会可以感觉到身体的虚弱。
没有办法!他只好听佟大嫂的,带着两只舌头吐得老长的大狗去休息。
他走后不久,旱獭们就从洞穴里跑了出来,然后躺倒地上,圆滚滚的肚子剧烈的起伏喘息着,看来它们也被累的不轻。
就在旱獭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唧唧”的惨叫。
一只胖旱獭被一只巨大的猛禽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