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幅模样,就跟吹了瓶鹤顶红似的,中毒中地透透的。
顾佳佳不咸不淡地解释:“我查过,那玩意儿一怕糯米、二怕鸡血、三怕驴蹄、四怕童子尿,五怕……怕……唔,不记得了。”
纤细的手搭在下巴上,她额前的头发微乱,“快,你是童子尿吗?”
陈裆下再次一脸懵逼:“???”
顾佳佳等他一句话等地恹恹的,“反正你记得多喝水。”
“我告诉你。”陈裆下耷拉着黑不溜秋的脑袋闷了三秒,突然“啪唧”地坐在床上。
他郑重其事地昂了昂胸膛,骄傲道:“我八岁就不是了!”
顾佳佳:“……”我信你个鬼。
朝他瞟了一眼,她消化了半响,终于明白这小黑崽是踏马不想脱裤子。
十七八岁的年纪总是容易尴尬。
没有戳穿他,顾佳佳不咸不淡地“唔”了一声。
“没办法了。”她桑心地摇了摇头,下床,硬着头皮就要走出去,“我只好问问你老大是不是了。”
陈裆下顶着那张中毒升仙的脸,表情精彩纷呈。
他想多活几年。
顾佳佳回头看了他一眼:“干嘛,牙疼啊?”
陈裆下欲哭无泪:“我撒。”
顾佳佳讪讪地收回视线,“噢”了一声。
陈裆下刚呆了没几秒,就听到这个不折不扣的女混蛋说:“别怕,我就是给你老大抱床被子而已。”
陈裆下:“……”她诈他?!
小黑崽整个人往床上躺去,一副放弃脸皮的模样。
一分钟后,顾佳佳从衣柜里拖出了床棉被。
纤弱的她抱着那么大一坨,巨大的对比使现在的她极具欺骗性,垂下纤长卷翘的睫毛时,竟有几丝我见犹怜。
沙发上的男人侧过脸,阴鸷而危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顿了一下。
他说:“怎么?”
“记得盖被子,别着凉。”顾佳佳抱着那一床的大玩意儿,微微垫脚,将被子往沙发上一怼,差点怼了某大佬满脸。
靳彦泽:“……”
后半夜,山里起了一阵风。
窸窸窣窣的,陈裆下翻了个身,迷糊地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漆黑一片,顾佳佳还在熟睡,鼻息细细地。
那窸窣的声音很轻,模模糊糊,像是从山里传来。
是风吧。
陈裆下昏沉地要睡去,突然又听见那窸窣的响声,之后屋里传来了敲打。
咚咚咚。
不轻不重,但在夜里显得尤为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敲打声离他越来越近。
陈裆下翻了个身,眼皮颤动了两下。
咚咚咚。
敲打声又响了起来。
陈裆下猛地一惊,彻底吓醒。
他没敢睁眼,装死地硬在床上,竖起耳朵听敲打的位置。
下一秒,后背一阵发凉。
那声音就在顾佳佳床下,隔了块床板,贴着她,一下一下,用力地敲打。
某睡神浑然不觉。
咚咚咚。
顾佳佳依旧酣沉。
她柔嫩的脸蛋压在枕边,唇瓣微红,嘟嘟地,睡地十分安稳。
咚咚咚。
床板被用力敲打,那东西和顾佳佳只有几厘米之隔。
之后陈裆下听见指甲“吱吱”抠过木板的刺耳声,像是下一秒,脆弱的床板就会被抠出个洞。
他吓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某睡神竟沉地开始讲梦话。
“总裁,不要,不要……”
陈裆下:“???”
那东西:“???”
顾佳佳:“不要停……”
场面一度尴尬:“……”
闹鬼闹了五分钟,她竟然不鸟它。
靳彦泽:“我在,别怕。”
顾佳佳攀紧大佬精壮的腰:“被罩真好。”
“别抱太紧。”靳彦泽挑了挑眉,笑地危险又薄凉,“不然,抵到我了。”
顾佳佳:“咦?你在说什么小段子?”
宝宝们要是怕了,可别在床上蹦哒哒。砸不砸地掉脏东西,沐浴社会主义光辉的老阿姨不知道,但你爸你妈可能会亲手把你打成脏东西,嘤嘤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