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玄宗皇帝手捏奏报放声大笑。
“嘘,你轻着点儿,看把隼奴儿吵醒了”,杨贵妃扭过身来白了他一眼,有点不乐意了。
“喔?哦哦!”玄宗皇上刷地一下收起笑容,蹑手蹑脚地走近过来,一见小娃娃躺在摇蓝里,一双嫩嫩的小手抱着脑袋,
仍然睡得很香甜,不禁满意地点头道:“嗯嗯,这隼奴儿真是给朕面子,呵呵,朕这么笑都不醒。”
“对了,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呐?这宏儿帮你平了南诏国的反叛都没见你这般开心。”杨贵妃用手指逗弄着隼奴儿的小手,
虽在睡梦中,小家伙还是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指。
杨贵妃让他握紧了,动也不敢动,头也不回地问道。
“南诏国的叛乱只是介癣之患,不足挂齿,如今可是吐蕃亲自来书,说是要遣使朝贡,这可是多少年没有的事了。”
“皇上,你是天下之主,万邦臣服,这不是寻常之事嘛。”
“爱妃不知啊,朕自登基以来,这吐蕃的岂止是有不臣之心,甚至是对我大唐的江山的觊觎已久,
你看朕把外事交于宏儿。自西域到西南,横扫八荒蛮夷,连灭两国,这份赫赫武功,有几个帝王比得上?
朕才不能事必躬亲,否则朕就是活活累死,天下也治理不好,百姓还不领情。
外事有宏儿,内事有你的族兄,朕只要能识人、会用人,才能做一个明主英君呢,朕有这样的左膀右臂,
这才轻松点嘛。”
杨贵妃欲言又止,嘀咕道:“你就是玩心重,让你坐朝堂、理政务提不起心思,还找那么多理由!”
杨贵妃也偶尔听闻过自己长兄横行不法的事,她不是不想劝谏一下,可是不管臣子忠奸贤庸,
女人干政向来是忌中之大忌。
她向来都对政事不问不听,年轻时看过武则天,韦后,太平公主等众多女人干政的玄宗皇帝,
似乎也是因为杨贵妃的这一点才爱极了她吧。
况且这杨国忠还是自己族兄,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对权利没有欲望的女人,想来亲情便是她唯一的寄托了吧,
她的眼里没有善恶,只有亲情,所以每当她知道自己族兄为恶时,她也感觉厌烦,但她还是避免不了为他开脱。
玄宗皇帝涎着脸凑过来,握住她另一只手道:“可惜你我相识之时,你年华正盛,我却早已华发,
要不然你也不必这般喜欢别人的孩子·····”
杨贵妃本来听得满心甜蜜,乍听到最后一句不禁红晕满脸,攸在抽回了手,在他臂上轻轻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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