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桀扔掉易拉罐,目光落在窗外。
他怕,他怎么能不怕?
可有些事情,就算时荞恨他,他也要去做!
毕寥看着他,感觉自从遇见时荞后,他就变了。
以前那个矜贵高傲,出门落地都铺红毯,吃住挑剔,一不开心就砍人手脚放火,脾气古怪,无人敢惹的桀爷,如今半点都不讲究,席地喝着最廉价的啤酒,在时荞身边像只无害的软兔子…
好像,他可以矜贵无双,也可以适应落败如霜。
好像,他到现在才了解到爷的另外一面,算计阴谋,软弱无助,不符合罗刹之名的那一面。
一切似乎都是因为时荞。
毕寥垂着眸,不说话了。
他不想被拔出舌头。
而且,他从最初决定踏上封桀这条船,就再也没想过下去。
无论这个人是怎样的,封桀都是他的爷。
康沥水收拾的很快。
封桀嘱咐了毕寥先送他们走。
看着这小院,感受着兮兮海风和这小村庄的安宁,封桀想,有一日,他是不是也会和阿窈一起,过着这样平静的生活。
许久,封桀压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长舒一口气,把上衣带的帽子扣到头上,嘴里咬着根烟,独自朝着村外走去。
他的荞荞那么聪明,肯定已经发现不对了,她离开,是因为知道在康沥水这得不到什么答案了,下一个,她肯定要去试探他质问他。
他得自己去“坦白”从宽。
**
不得不说,盛产海鲜的地方,做的海鲜也很吃,月桐在饭馆吃完后,又打包了几分回来。
旅馆里。
时荞还在盯着那张褪色的老照片在发呆。
月桐喊了一声:“姐,吃饭了!”
她最近很乖巧。
热闹都不喜欢看了!
时荞摇头:“你自己吃吧。”
月桐“哦”了一声,坐在桌前又开始啃螃蟹:“这个康沥水我们是不是要再去找他一次?他肯定还有什么没说。”
“没说的他现在不会说,再去一次也不会说。”时荞收了照片,望向窗外:“而且,他现在估计已经不在沙溪村了。”
月桐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去一次。
时荞心情不太好,想去吹吹海风,干脆就带着她去了。
下午,两人又回到了沙溪村。
“看吧。”看着门上的锁,时荞踢了脚门板:“我就说他已经离开了。”
月桐去找了几个村民打听,回来后坐在康家小院院墙上,荡着脚:“村民们都说,上午就走了,跑的真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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