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王朝虽不禁酒,但酿酒需用大量粮食,对于像赵大善人这样的富足之家,倒也没什么,但对于普通农家,也只有在春夏两节或者祭祀先祖之时,才会备上薄酒一杯,平日里极少有机会饮酒。
而女子饮酒者,更是在王公贵族中也不多见。
从方才那罐酒水遇火即燃,酒香四溢的情形来看,绝对是醇酿烈酒,堪称酒中极品,莫说寻常人家,纵是赵大善人家中,恐怕也难找出如此好酒。
但那美貌少女,青天白日饮酒不说,还将一罐价值千金的上等好酒轻易扔出,虽说是为了救人,但未免也太过于奢侈了。
却见那少女打了个长长的酒嗝,顿觉舒爽,又将手中青瓷酒壶举起,轻扬脖颈,将酒壶的壶嘴对准杏口红唇。
阳光下,淡黄色的酒水汩汩而下,尽皆流入少女的口中,片刻间,酒壶倾尽,更是看的众人呆若木鸡。
赵百家也素来好酒,从空气中至今还弥漫着的酒香早辨别出,此等烈酒,单是少女手中酒壶的一半酒水,也足以醉倒一个成年男子,但这少女却能一饮而尽,心中更是惊奇:
“这女子美是绝美,但如此豪饮之量,如果天天都要饮用这等美酒,纵是我赵家,恐怕也难支撑个三年五载,而且她坐在屋檐之上,饮酒之后,竟还能将酒罐不偏不倚,砸中刺在半空中的长剑,这等功夫,我更是望尘莫及,可笑方才我还妄想娶她为妻,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赵百家天性骄傲,但仅从一罐子酒中,已经觉得无论财力还是武功,自己和这绝代佳人都相去甚远,免不了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但旁边站着的已经从净衣子变成了污衣子的太一仙长,却早已是七窍生烟,将指向少女的长剑一抖,破口大骂:
“哪来的妖女,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衣着轻浮,贪杯放荡,天下间哪有父母能养出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道爷我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来,你定是没父没母的山精野怪修成了人形,专门蛊惑男子,行淫邪盗精之事,今日道爷要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净衣子方才被这少女一酒罐子打的如此狼狈,丢了大脸,但也知道这少女绝不简单,自己可能并不是她的对手,但自己身为太一仙长,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个女子打的都不敢吭声,这脸可万万是丢不起的。
因此净衣子眼珠一转,不说自己无能,反而污蔑那少女是个妖怪,而且已经修炼成人,言外之意,自然是这妖女法力高强,如此就算自己打不过她,也总比堂堂太一道长败在一个女子手下好听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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