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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都是真心的!

玉笙一瞧,那男子就是那个告诉她所谓大哥“死亡真相”的小四,把他甩进来的,是井上真成。

  玉笙扶起小四,道:“井上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问他,我都不想说!”井上真成扭过头去。

  小四用一种怨恨的眼光直往井上真成那边刮去,玉笙正想给小四解绑,井上真成过来抓住玉笙的手腕阻止:“别,别解开他,这个小人一定得绑着!”

  “井上先生,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地说吗?”玉笙不听他的,一边解一边道。

  小四看着井上真成的手,突然张嘴就往他的手上咬去,谁知真成以为小四要对玉笙下嘴,一把推开了小四,“嘭”的一声,小四撞上了桌角,鲜血直流,晕了过去。

  赵玲珑一看,可慌了神,赶紧让看玉把药箱拿过来,道:“真成君,您这是怎么了!即使小四有错,也不应该这样啊!”

  “这个小人,都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唆摆,偏要说这一大堆的谎话来骗玉笙姑娘,刚才我已经问过他了,他也承认自己说谎了。”井上真成忿忿道。“玉笙姑娘,求你擦亮一下眼睛吧,这个人的话信不过!”

  玉笙一言不发,默默地帮赵玲珑给小四清洗伤口,上了药,扶着他上了榻。

  不一会儿,小四醒了过来,瞧见屋子里的人,深知自己已经被“揭穿”了,低下了头,不肯再说话。

  赵玲珑问:“你是叫‘小四’是吗?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这样做的吗?

  小四不说话。

  玉笙红着眼睛问:“小四,你说的那些话,可都是真的?”

  小四还是不说话。

  赵玲珑想了想,忽然间明白了,屏退了看玉,问道:“小四,现在屋子里,只剩下我们四人,你如果是家人被要挟了,可以告诉我们,我们想办法帮你把他们都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小四抬起了头,眼里闪现了一丝光芒,但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赵玲珑看着小四,觉得这件事情可能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可以让小四不松口的,那么他背后的主使应该是拥有极大权力的人,一一排除后,她想,除了陈从,没有其他人了。

  赵玲珑一想到这,打了个寒颤,她对井上真成道:“真成君,我们把他放了吧,要是他主子看到他这般模样,断会以为是我们做的了。”

  “这,可是他这样对玉笙!我不放!”井上真成生气地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还是扭过头去。

  “你父亲就快回来了,如果看见你做了这样一件事,可不知会怎么对你哟!”赵玲珑走过去,推了推他。

  久未说话的玉笙看着小四,用浸湿了的帕子轻轻地给他擦干了额头上的血迹,道:“小四,也许你说的是假话,我也不知该信谁的,如若哪日你觉得应该说真话的时候,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玉笙姑娘,你怎么还是要这样执迷不悟?”井上真成叹了一口气。

  “真成君,你原来在哪里绑的小四,就送回哪里去!”赵玲珑推着井上真成道。“还有,小四,你听着,今晚的事,我们现在也知道了你是在哪里当值的人了,如若今晚之事你有透露半分,你主子怎么对你家人,我们加倍!”

  “啊!”小四听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姑娘,我也是万不得已啊!我真的不能说我为什么要骗玉笙姑娘啊!求您放过我,放过我家人吧!”

  小四把头磕得地上“通通”地响,玉笙按捺不住,怕他的伤口还要再流血,忙扶了他起来:“小四,你不要这样!”

  井上真成道:“呐,玉笙姑娘,你可听清了?他都说自己是说谎了!”

  赵玲珑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再火上烧油了,让他赶紧把小四送回去。

  待真成和小四走了,赵玲珑才牵着玉笙的手坐下,给她分析前后事由,也给她说了陈府和林府的恩恩怨怨,唯独不能说的,就是林耽阳的复仇。

  玉笙听了,也是许久不说话,她突然间释然了:“玲珑,我错了!”

  说完就“哇”地一声哭了,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赵玲珑对她的这种心情,深有体会,但她知道自己有身孕,不能由着性子来,只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任由玉笙哭得稀里划拉。

  “好啦,不要再哭了,再哭,眼睛就好像鱼眼一样肿泡啦!”赵玲珑问道。

  玉笙抽噎着鼻子,听了赵玲珑的话,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就好了嘛,把话说清楚,就不要乱想了。六郎是个有情有义的真君子,你不要辜负他对你的兄妹之情,也不要再猜忌他对你大哥的玉壶冰心!”赵玲珑动情地道。

  玉笙点点头,挨在了赵玲珑身边。

  林耽阳听井上勋说玉笙到了玲珑馆,当下舒了一口气,一边把井上勋引起前厅,一边道:“那就好,劳烦井上先生了。”

  “哪里的话,能为大人分忧,井上勋理当为之。”井上勋作揖道。“你大姊呢?一会席散我想去拜会一下她老人家。”

  “大姊在里面呢,一会我带您去!”林耽阳给井上勋安排了一个座位,指着那道:“井上先生,您一会到那去坐吧。”

  “大人,这是我的一个给令嫒的小礼,望不吝收下。”井上勋递上了一个别致的锦盒。

  “还有这个。”他轻声地道。“这个是烟雨姑娘送的。”

  平生一听,整个人一抖,忙抢了过来:“我来拿,我来拿!”

  井上勋被他的这一个动静吓了一跳,林耽阳笑道:“好好,你来,你来。”

  井上勋也笑了:“平生公子还没去看过烟雨姑娘吧?她可在我面前念叨您好久啦!”

  “今晚席散,抽个时间静悄悄地去吧!”平生对烟雨的思念之情,林耽阳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回来后都在忙着女儿的满月宴,也是忽略了他,心里愧疚得很。

  前厅席上的各官员们都趁着这样的酒局,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吃得好不尽兴,后院上的女眷们则斯文得多,只在席上窃窃私语,时不时地发出几声轻笑,陈思也趁着这个机会,认识了几位大员的夫人们,尤其是令国公寇夫人。

  平生焦灼不安地等着散席,待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的时候,林耽阳实在看不过他这般模样,遣了他走:“走走走,快离我远点,也不看看撒泡尿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那个思春样,唉!”

  平生听了,一溜烟地就跑了,林耽阳看着他的影子,不住地笑,陈思走了出来,看见林耽阳的样子,好奇地问:“嗯?夫君在看什么呢?这么好笑?平生跑去哪了?”

  “我让他出去办点事情!好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林耽阳挽着陈思的手臂向褚玉苑走去。

  “夫君,你今晚陪我么?”陈思甜甜地问道。

  随着陈思靠过来的,还有她身上的奶香,迷得本来就有点醉的林耽阳更是难以控制自己,他一个转身就抱陈思抱了起来,边走边道:“好,为夫今晚就陪你!”

  这一下子,让陈思笑得花枝乱颤,引得正在收拾杯盘狼藉的仆从们纷纷掩嘴而笑。

  李妈妈和芳苓把这一幕说给林舒云听的时候,她叹了一口气:“唉,把赵玲珑这个狐狸精遣出府,现在看来才是对的。”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李妈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想问。

  “待六郎自己来解决吧,我累了。”林舒云闭着眼睛,无力地道。

  平生一路小跑,来到了“曼殊楼”,他静悄悄地绕到了酒肆后面的小巷子,井上勋告诉平生,他一早就在这里打通了一条地下通道,可以无声无息地进入“曼殊楼”,平时井上勋和烟雨就是通过这条通道来互通消息。

  平生打开了门,从衣裳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火折子,那是林耽阳送予他的礼物,说是他日后可以用上,这次可真用上了。

  他靠着这个火折子,摸索着进入了楼里,按着烟雨提供的地图,找到了她的房间。

  他轻轻地推开了门,看见了他日思夜想的姑娘,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纤腰玉带,平生不禁看呆了。

  烟雨猛然惊觉有人进了房,转身一看,竟是平生。

  她跑了过来,给了他一个深情的拥抱,不一会儿,又抬起了那双纤纤玉手,捶在了他的胸口上,嗲道:“你真的不想我么?是不是在宁州有美人了?我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不,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平生没有对女子说话的经验,对着烟雨的一连串发问,他也不知该如何争辩。

  突然,烟雨也不说话了,扑在了他的胸口,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我改,我改,好吗?别哭了,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好吗?”平生慌不择言。

  平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托起烟雨的脸给她揩泪,烟雨抬起那如水的眼眸看着平生,微微站起就朝平生吻去。

  平生被她这个动作吓坏了,想推开她,烟雨哪能放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偏不放。

  门敲响了,门外传来细声侬语:“主子,有两位公子指名要见您!”

  “不见,你不知我是不迎客的吗?”烟雨怒道!

  “我知道,可是他们说,前几日已经见过您一次了,这次如果您不出来,他们可就……可就把这楼给掀了!”门外女子支支吾吾答道。

  平生听了很奇怪,轻声问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