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灰姑娘的水晶鞋
沉浸在巨大惊愕中的姜小桥被顾揽月顺手拖走。
宋果儿弯腰恭敬地给两人开门，她心生欢喜，顾少亲自给姜小桥买鞋，还说两人的关系没有猫腻。
看来她当壕二代他媳妇闺蜜的愿望指日可待了！
姜小桥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亦步亦趋跟在顾揽月身后，下楼径直来到驻停的宾利慕尚前。
“上车。”顾揽月钻进车里，朝姜小桥说道。
姜小桥移步绕到车后座，刚要打开车门，顾揽月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坐副驾。”三个字，言简意赅。
副驾啊，姜小桥心有余悸，网络上说副驾是留给心爱之人的专座，自己坐上去会不会不妥。
“顾少，我坐副驾不太合适吧。”姜小桥眨巴着眼睛问道。
“你不坐，难道留给韩云洲坐？”顾揽月嘴角轻扯，摆出一副‘你品，你细细品’的姿态。
既然顾揽月都如此说，姜小桥也不再惺惺作态，她拉开副驾的车门，乖乖坐了上去。
车呼啸一声，驶出小区。
姜小桥闭目倚靠在真皮坐椅上，啊，这种每秒都驰骋在人民币上的感觉果真如宋果儿形容的那般——爽飞了！
若是可以忽略掉顾揽月的话。
“姜小桥，你这享受的表情怎么让我觉得，我就像是个司机。”
顾揽月冷不丁的开口令姜小桥全身一颤，她何德何能让顾少做她的私人司机呢。
“顾少，我胆子小，您别吓我，”姜小桥舌尖打颤，“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车程不短，陪我聊会天吧。”
聊天？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和顾少第一次相亲冷至冰点的场面，姜小桥实在找不出来和顾少的共同话题。
“要不，我给您讲个冷笑话解闷？”思考良久，姜小桥才试探性问道。
得到顾揽月的点头应允，姜小桥想起在网上看过的一个段子，信手拈来：“你知道唯一一个对我说过‘别走好吗’的人是谁吗？”
“谁？前男友？”顾揽月随口应道。
“不对，是我的体育老师，他说‘别走好吗？跑起来，快快快。’”姜小桥笑得灿烂无比。
“...”顾揽月完全不为所动。
“你知道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有哪些吗？”
“有钱和有权的人。”
“错，分别是食堂大妈、环卫工人和快递员，因为他们会问你‘要饭吗’、‘你是什么垃圾’，‘你是大件货还是小件货’，哈哈...”
明明说好讲笑话给顾揽月解闷的姜小桥，兀自捧腹笑到停不下来。
握着方向盘的顾揽月面无波澜，静静等着姜小桥平复下来。
“不好笑么？”姜小桥歪着头问道。
“我觉得你比较好笑。”顾揽月回道。
我，好笑？活了二十多岁，头一遭听到有人用‘好笑’来形容自己，也不知道是褒是贬？
“不然我们还是听歌吧。”也不管姜小桥能不能领悟，顾揽月转而打开了车载音乐。
这下轮到姜小桥彻底哑然，因为她惊讶地发现顾揽月车里播放的都是钢琴名曲。
对比于宋果儿车里炸翻天的“凤凰传奇”，顿觉高端大气上档次。
不愧是豪门贵公子，连车载音乐都如此陶冶情操。
音乐是填充沉默最好的媒介，沉浸到舒缓的乐符里，时间如流水般易逝，汽车戛然一声停在了商场门口。
宋果儿是个天生购物狂，平时可没少拉姜小桥逛商场，只是这家老佛爷精品商场，两人最多只是在门口瞻仰一番而已。
昂贵的价签，让两人望而却步。
跟着顾揽月迈进老佛爷精品商场，姜小桥觉得双腿都有些微微发颤，虽然顾少说给她买鞋，但无功不受禄，她原本在车上还思酿着要自付的，可五位数起步的价签又让她丧失了底气。
“顾少，这儿的鞋不太适合我，我知道有家店卖的鞋很合适。”姜小桥脸上堆砌着笑意，朝顾揽月讪讪道。
顾揽月还未开口，一旁紧跟着的导购员不乐意了，率先抢白：“这位小姐姐，咱们家的牌子可是国际一线名牌，好多明星走红毯都定制咱们家的鞋呢，怎么会不合适呢？”
“我不是针对你，”姜小桥挺直脊梁，言辞凿凿，“我脚码比较小，除了常去的几家店，一般很难买到合适的鞋。”
“那真是巧了，最近我们独家设计师特意为小脚女士打造了一批精品限量款，小姐姐正好可以试一试。”
说罢，导购员就乐颠颠地小跑去仓库里取鞋子。
精品，还是限量款。姜小桥恨不得狂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仿佛看到无数张红票子在眼前插着翅膀飞走了。
“来了，”导购员打开包装精美的鞋盒，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熠熠发光的银色高跟鞋，语气高昂地介绍道，“这款鞋名为‘灰姑娘的水晶鞋’，周身采用全透明设计，鞋身镶嵌了99颗碎钻，寓意童话里最终灰姑娘和王子长长久久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放心，针对小脚的全尺码本店都有，且每个尺码全球限量仅99双。”
“那...试一试吧。”骑虎难下，姜小桥勉为其难应承道，一面思付着该怎么说这双鞋的瑕疵。
得了应允，导购员蹲下腰就要为姜小桥穿鞋，鞋刚放到姜小桥脚边，顾揽月突然一摆手，蹲下来自然地接过水晶鞋。
手掌握过鞋身，轻轻揉揉地替姜小桥穿鞋。
只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漫过全身，顾揽月指腹间的温热碰触到了姜小桥的脚面，如沐春风般温暖。
像是有轻柔的小夜曲在耳边低声呢喃般，整颗心都浸进了桃花酒里，微醺怡人。
“你觉得这双鞋如何？”顾揽月轻声问道。
从微醺中回神过来的姜小桥语气慌乱地回应：“我觉得这鞋有点...”
“有点什么？”顾揽月抬头，与姜小桥四目相交。
“有点...有点怪好看的。”盯着顾揽月眼底里难得一见的些许温柔，话到嘴边，姜小桥又换了说法，毕竟这可是顾少亲自给她穿的鞋。
“小姐姐喜欢就好，我这就给小姐姐包起来。”拿下一笔六位数的大单，导购员表现的很殷勤，“两位打算怎么支付？”
顾揽月站起身来，从西装内侧里掏出一个皮夹，用手指夹出一张黑卡递给导购员。
看到卡面时，导购员明显呆滞了几秒，才毕恭毕敬地说道：“揽月少爷，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我招待不周，您多担待。”
“现在信用卡都这么高级，上面还写名字吗？”导购员突然的举动令姜小桥颇为惊讶。
“小姐姐，不是卡上有名字，是这张卡只针对商场持有人发放，也就是顾董、招星少爷和揽月少爷，顾董和招星少爷我都见过，揽月少爷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也就是说，整栋老佛爷精品商场都是顾氏集团的资产？妈呀，我要晕菜了。姜小桥有些站立不稳，这已经不是炫富了，这是红果果地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