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无数雨滴毫不吝啬的拍打着建筑物,发出震耳的声响。
寒风凛冽,席卷而来,街道上空无一人,一片萧条,不见往日的热闹,只余留冷清。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短暂的照亮了这间偌大的卧室。
桌子上摆放着的吐司已经发霉了,其它食物也是完完整整的一口未动,严如儿坐在小小的角落里,卷缩成一团,她抱着自己的双腿,身形一动不动,衣着干净却蓬头垢面,散乱的头发下的两只眼睛睁着,不染一丝光,空洞无物,让她看起来脆弱不堪。
即使有了头发的遮挡,她脸上的疤也还是显而易见,狰狞可怖的伤疤跨越了大半张脸,从眉心往下延伸至她的耳朵底子,让原本精致的容貌变得丑陋难看,如路边的杂草一样,不会有任何人愿意多看她一眼。
父亲知道她做出的一切后,没有半分的怜悯,反而冷漠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她,那眼神阴冷可怕,又带着一丝失望,仿佛要把她弃之如敝屐。
最亲近的人抛弃她的原因,是因为她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了吗?
现在,她失魂落魄,风光不再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她变得一无所有了……
就连最喜欢的人都不愿意来看她一眼。
窗外的暴雨如注,雷声震天响,让她的心越来越烦躁又绝望。
一个女仆端着餐盘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小姐,该吃午饭了。”
回答她的是几声雷鸣声,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走向她的脚步声。
女仆转头,看见来人后她微微张开了嘴,“你是二小姐?”
“把餐盘给我,你可以离开了。”严意站在门前,她的语气裹着一层薄薄的冰霜,不容抗拒,女仆把餐盘给她,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看来这位二小姐和大少爷一样都难以接近。
出门得有些急,严意没找到外套,只能拿件套头衫,穿在衬衫的外面,就匆匆的带着墨时年赶过来。
如果不是她哥替她求情,严意才不会在暴雨天来这里,多看她一眼。
“我来端。”
墨时年伸出手的时候,严意把餐盘拿远了些,瞪他一眼,说:“不用,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别动。”
墨时年听闻后,收回手,没了下一步动静。
钥匙打不开严如儿的卧室的房门锁,严成泽敲了几下门,耐心的说:“小念,开门。”
严如儿抱着头,“不要,滚开!”声音柔弱的瞬间揉碎在雨声里。
严意把餐盘递给严成泽,让他闪一边去,然后她走到了门前,没有敲门就说:“作为一个失败者,你已经输的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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