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前,莫仰泰被一个黑衣人堵在府邸门口,并且给了莫仰泰一封书信,那封书信正是房树春用手指血写下来的,这也是为什么莫仰泰看了之后会神色大变。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莫仰泰便彻底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于是更加处处与李修浚作对。
他隐忍了数月,没有给李阜禀报,就是等待时机,等待一个能让李阜再也无法翻身的机会。
这个机会终于等到了,便是今日。
李阜听了之后,怒道:“逆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修浚仍旧抵死不承认,只是不停地说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是冤枉的!”
房树春说道:“陛下,当年救微臣的人,微臣经过多方打探,终于知道了恩人的性命,为了恩人的安危,微臣愿意写在纸上,陛下若是找来这个人,定然能够真相大白!”
李阜斩钉截铁地说道:“好!来人!”
房树春在纸上写了一个人的名字,然后李阜便命禁卫军去带人去了。
莫仰泰继续说道:“陛下,不仅如此,小皇子的死也跟三皇子脱不了干系!”
李修浚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少给我含血喷人!”
李阜气得脸都绿了,说道:“好,很好,朕的好儿子!可有证据?!”
莫仰泰说道:“臣有证人,是三皇子曾经收卖的小皇子身边的嬷嬷,她亲眼看到是三皇子活活地将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子毒死。”
大太监从李阜的眼中会意,尖着嗓子喊道:“带证人!”
在嬷嬷叙述完事情之后,房树春所说的那名偷梁换柱的恩人也到了,又有书信为证,在所有证据面前,李修浚所有的辩白都显得那般的苍白无力。
李阜忍无可忍,怒火中烧,厉声说道:“将三皇子打入天牢!谁敢求情便是同罪!”
很快李修浚便被人带走了。
宣布退朝之后,李阜说道:“宴儿,你留下。”
李阜身体不支,缓缓坐在龙椅之上,空荡荡的大殿中,就剩他们二人。
李阜环顾四周,说道:“宴儿,你知道吗?父皇此生最讨厌一件事,就是生在帝王家,父不父,子不子,很多事情都容不得自己做主,连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说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所有人都羡慕皇亲贵胄,但是他们只知道皇亲贵胄的锦衣玉食,却不知道这其中的权利碾压,如果父皇能够选择的话,必定不会生在帝王之家,朕宁愿生活在寻常百姓之家,如此还自由些。”
他吐了一口气,伤感地说道:“父皇对不起你,把你也拉入到这样的泥潭之中,更害得你的母亲惨死,朕对不起你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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