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看她乖乖地呆在他怀里,眼睛看着前方,整个人乖得让人怜爱。
“做的什么梦?”
“我梦见有人在后面追杀……”说道这里,她越想与伤心,尤其是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的画面,更觉得鼻头一酸,说道,“追杀我爹爹,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帮他,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又开始使劲掰扯自己的手指,关节处已经出现白色的印记。
阿保机有些心疼,说道:“我会替你父亲报仇。”
述律平带着浓浓地鼻音,说道:“爹爹为官清正,更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为什么要落得这个下场?”
述律平说着撇了一下嘴,将脸抵在阿保机宽阔的胸膛上,轻轻地啜泣着,她的肩膀不住地抖动。
阿保机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唯有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越搂越紧,越搂越紧。
待渤海叛乱平定之后,他便有的是时间收拾那些无良小人。
过了半晌,述律平离开阿保机的怀抱,用手轻轻擦掉脸颊上湿漉漉的勒痕,又吸溜了一下鼻子,说道:“我饿了。”
阿保机仿佛没有听明白,说道:“什么?好……好,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里脊。”
他推开门率先下车,然后回身将已经走出马车的述律平抱了下来,还不等述律平站稳,便打横将她抱进怀里,向玉芙宫走去。
正是夕阳西斜,倦鸟归林时。
述律平吃过饭,洗了个热水澡,便清清爽爽地上床休息,那时候天刚刚暗下来,周遭还是淡淡的墨蓝。
她那如瀑布的长发湿漉漉的,散发着香气,还没有彻底擦干,所以她只能趴在枕头上,两只胳膊交叠着,抵住光洁的小下巴。
阿保机正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看奏折。已经他都是在广明殿的书房里处理公务,可是处理完政务已经太晚了,甚至都要错过了跟述律平一起吃晚饭,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所以便蚂蚁搬食一般,将奏折一点点地拿到玉芙宫。
经常的场面就是述律平编织蜀锦、或者是看医书,阿保机则在书桌前批阅奏折。
今日述律平是一点精神都没有,本来奔波了半日就累了,再加上又做了那样一个梦,便更神色恹恹了。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阿保机,看他看着奏章,有时候喜悦,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眉头紧皱,轻轻叹息一声,看来不是什么好消息。
男人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是帅得可以,尤其是他已经帅得不行。
照以前内室里面定会燃了很多灯笼,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但是今日因了述律平乏累的缘故,所以便只在书桌跟前燃了两盏棕黄色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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