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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极度混乱16”

“这要看你怎么理解了?”他顺应着托米勒的话回道。

  “哦?”对于他此刻给出的回答,托米勒反倒情绪不再;他知道阿卡姆林这句话指的是什么,无非是无论自己怎么想,他都不会告诉自己。

  紧接着跟上了一句,“既然如此,大体上知道我是什么样一个人。”说到这他似有些趣道的看着阿卡姆林,“又何必再验呢?”

  托米勒心理很清楚,与其回答他的反问;不如在他的言语间再进行嵌套,虽然有些无趣;但是谋者的世界中,这就是最基本的定理;比的就是谁能看到最远的那一步,这就跟下棋一样;他若能看99步,那托米勒就必须看100步;在计划之后再设计划,甚至再设计划。

  阿卡姆林听着他说出的言语时,也一直在观察他的举止,乃至是说话的语气。

  没有人会是傻瓜,托米勒更不是;他明白他已然听出了自己的潜台词,甚至还给自己下了套;而按托米勒言语中的意思,即是直接否定了自己看过他记忆的事实;又或者说,仅能看一小片段的事实,而无论是哪个;在这一刻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计划到这里已经失败了;当然,也仅仅是这一个小计划失败了。

  (心声)

  这个计划失败了,才能使整个计划顺利的完成;

  托米勒~欣喜吧~

  这个故意的小破绽。

  阿卡姆林闻声脸上满带着笑意,很是自然的作出了一副好似头疼的样子,这份笑意在托米勒的眼中俨然是苦笑的意味。

  “你可真是个麻烦~”他的手附在额头揉捏着太阳穴,头是上仰的;而无声的语言也就演变成了【我可以输,但这不就代表你赢了。】

  而无声的语言有时候比有声的语言更有说服力,因为这代表内心深处的想法,由此被潜意识潜移默化的本能般做了出来。

  他的一系列动作,托米勒都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因此庆幸,从一开始他与他之间的交流中,托米勒便很清楚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性格;垃圾话?是不存在的,哪怕是真的说了;也是带有目的性的,而但凡是带有目的性的;便已经不能称为垃圾话了。

  也许自己在这里棋先一招,但更有可能的是;阿卡姆林将这少下的一子,下在了别处。

  不能放下警惕!托米勒心自说道。

  “你也是麻烦。”他应着阿卡姆林的话,很巧妙的回道。

  闻声他笑声更甚,如果说之前是苦笑;现在就是癫笑,“一开始是两条狗,现在是两个麻烦?”说罢,已然捂着肚子,好似笑痛了一般。

  托米勒露出了奇怪的眼神,好似有些无奈,

  “你的笑点可真是......”

  话音刚落,他停了下来;颇有一番期待的眼神注视着托米勒,语气也开始有些刻意,

  “真不需要?”

  托米勒明白他指的是他本身真正定义的有关信息;但从他这般刻意的潜在意思里,还是能够看出一些问题。

  还想让我求你?我若是赖下脸,你说不说此刻怕是都成问题。

  想说早就可以说了,吊人胃口~

  嘁。

  “一开始想说,现在明明不想说了;”他顿了顿,端详着阿卡姆林的神情举止,“此刻又何必呢?”

  “是吗?”他将手插进了衣兜里,“那我不说了。”

  阿卡姆林这么做的原因,也仅仅是想托米勒以为是自己错失了解的机会;而不单单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说,但又有必要说;不过除非立出高下之分。

  这原本是交易的一环,不过对于托米勒玩了一出涅瑟斯的表演;迫使可以知道的机会藉此失之交臂,不过也直到不久前;他才反应过来。

  不过也好在自那开始,另一侧的计划能够顺利的进展;若是他估计的不错,所谓的转变;大致上应该是托米勒换成涅瑟斯之前,便立刻停了下来;这也就可以很好的说明,会议室内其余众人的反应。

  他如是这般想到。

  “你来时的初衷,应该不单单止于此了吧?”托米勒似是在揣测他后续的计划,“拖时间?”说着他向后退了几步,似是要坐到沙发上。

  “对~”阿卡姆林倒是干脆,当着当事人的面;就这么答应了,也可谓是相当的不要脸了。

  看到托米勒坐到了沙发上,他缓步向前;坐在了另一侧。

  听到这一个字,难受可就真的只有他一人了;这就好比有个人要搞事,你还拿这个人没办法;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最关键是这个人当着自己的面;打了自己一巴掌,死皮赖脸的说;我就打你怎么了,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托米勒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另一侧的阿卡姆林,似是在套话般问道,

  “既然你都这么不要脸,我也认了;”说到这他饶有深意加深了说话的语气,“第三个假象还没弄好?”

  这里已经不需要从说话的意图看出深意了,俨然到了明说的程度,但既然是套话;便不可能只是这一点。

  坐在另一侧的阿卡姆林无时无刻不在猜测托米勒真正的意图,而现在无论他说【是或不是】;都会暴露很多东西,为了计划的成功性最大化的进行;这里,他必须想出一个稍有纰漏,但又相对完美的话。

  太完美的东西,它本身就是最大的缺点;这一点,他最是清楚。

  而此时就需要教科书般的演技,不过属实没有太大把握;即便托米勒已然缺失了记忆,阿卡姆林也很清楚,有关心理动作准则;学院中可是特意有教的,更不用提眼前这个人还是学院的老师。

  思考的间隙,其实也是令一种破绽的展示;托米勒看着眼前这个好似在思考着怎么回答自己的男人,不禁漏出了一丝轻笑。

  心理上的博弈?

  怎么?

  我倒要看看~

  你打算怎么圆。

  阿卡姆林俨然注意到了托米勒的表情,盲猜这个男人已经猜出了自己的想法;只见他坐正了身子,插在兜里的手似是进的更深了;甚至于还扭了扭肩,脸上的笑容就跟依样挂葫芦一般回应着托米勒,

  “游戏很长,心不要急。”

  声音落下的瞬间,整个空间都静了下来;二人也并未在这之后说话,时长足有数秒之久。

  阿卡姆林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圆场,不如说更像是在反攻;占据话语主场,告诉托米勒;谁是主,谁是客;规则就是王道,不让你走,你就走不了。

  而有关于“游戏”这个字眼,又未尝不是一种潜在的纰漏呢?

  托米勒很清楚他所谓的游戏是什么,对阿卡姆林来说这也许是场游戏;但对他而言,更像是以生命为代价的赌博,只要阿卡姆林一天没有告诉自己他真正的定义;那他一开始在那个所谓的“催眠世界”里讲的绝大多数话就是不可信的;

  而在不了解真相之前,就只能相信自己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据参事者得出总结出来的结论来定义阿卡姆林——亦或者说,【八心珍谜】

  即相信就是死亡。

  他是布局者,而托米勒则是闯关者;两人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没有公平可言;就同人与人之间一样。

  “好~”他叹了一口气,“我等。”

  而这在阿卡姆林看来,何不是一种妥协呢,然而既然是客;又怎么能让客人久等呢,

  “放心,不久~”他略微抬起头,“三分钟。”

  托米勒还以为他在看时间,顺着他看去的方向看去;然而除了一副挂画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多时,3分钟到了。

  倒是不至于等的烦了。

  临别前,阿卡姆林说的最后一番话在托米勒耳中更像是一种警告;即便言语间好似感受不到,但若是依他在第一重之前所讲就确是另一种味道。

  他搭着托米勒的肩道,“接下来~错差的时间会回来,即便你依然被带到了这里;这也是事实。”说到这里,他向后看了一眼,“他们~则会出现在门前。一切都在进行中,从未停歇。”

  说罢,阿卡姆林便消失了。

  所谓装载Remga07的这间特殊的房间,在托米勒视野中也从不曾因他的离开;而有任何的变化,不过他倒是相信他所说的那一番话,因为无论幻象再怎么变化;幻象依然是幻象,破局方式也是找齐的一个过程,若是还有其他的学生,自也是在这诸多变化之中存在着;而这更不必说是他自己了。

  对于他离开的方式,托米勒并未太在意;只是缓缓站起了身子,向着本就早已定好走出去看看的那扇进来的门走去。

  刚一露头,就有三张阴森恐怖的脸看着托米勒;这不是见鬼了,只是光线太暗了。

  见状托米勒回头指了指门上摇曳着的烛火,“太暗了。”

  他的抱怨,3人自然明白;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既是精神疾病已经治好了,就到了出去时候,至于这些闲琐之事无关紧要。

  老样子,杨医生在前面带着路;4人从第负18层楼梯赶回1楼。

  只不过托米勒没有注意到的是门的一侧原本

  【欢迎来到天堂】的词汇,

  俨然已经变成了【欢迎来到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