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灵柔之术

本来前面每一阶段的比赛都有一个十分正式的颁奖仪式。但女子对抗赛却是草草收场。仅在决赛结束之时，由裁判长原久美为前三名，我、心樱和敖贞颁发了奖牌（同样是一块玉佩）。至于学院高层一个也没有到场。我想这八成是因为冠军被外国人得去的缘故。

　　甚至颁奖仪式的观众也少得可怜。因为另一块场地上，男子对抗赛的决赛还未结束。他们大部分都被吸引到那边去了。甚至敖贞本人，在领完奖牌后，连体服都没换，就披上大衣向那边跑去。“我得去看龙之介和翔的比赛。”

　　而站在一旁的心樱一听到这话，立刻满脸醋意，以比敖贞更快的速度消失。

　　原久美教授看着孤零零留在场地中的我，“哪吒君，你不去看看？”

　　我回答：“老师，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了。”

　　“又不需要你出力气。”她拾起我的大衣，披在我的身上。“哪吒君，堂堂朝歌女子灵动大赛的冠军，对我们出羽这个小地方的这块小牌子，也这么看重么？”

　　“可是灵动之术是从这边传过去的啊！”

　　“哦！”原久美笑了，拍拍我右面的肩膀。

　　我随原久美过去的时候，男子决赛已经结束。龙之介战胜翔获得了冠军。稻叶院长正在亲自给前三名颁奖。学院的几位资深教授，包括森、松吉还有野村等均在场。

　　看到原久美和我，男女学生们轻微骚动起来。

　　“原教授！”

　　“哪吒君！”

　　我们的到来令场面气氛有些尴尬。正好在场的我、心樱、敖贞大衣里面还都是赛服，于是稻叶院长让我们三人脱掉大衣，穿着高叉体服上台与男子前三名龙之介、翔、莲一起露了一个脸。

　　当即有人起哄让两位男女冠军再比一场，也有不少观众支持，但遭到稻叶院长的断然拒绝。

　　当晚，原久美对女子甲班的学员进行了小范围宴请。

　　席间一个女孩问：“院长为什么不同意让哪吒君与龙之介君当场比试一下呢？”

　　“没关系啊！”惠子说，“我们可以私下里比啊！”

　　这时原久美闻听言道：“不可以！哪吒君，你不要答应。”

　　“为什么呢？老师。”惠子问。

　　原教授环顾四周，“我问你们，如果哪吒君向龙之介君挑战，你们认为谁会赢？”

　　大家面面相觑。原久美则逼着每个人表态。最后二十二个人中只有敖贞和瞳认为我会赢，其余二十人一致认为龙之介会赢。

　　“哪吒君，你自己认为呢？”原久美问我。

　　“那得比了才知道啊！”我回答。

　　原久美看看大家，“你们中间多数人都认为哪吒君不会赢，但如果哪吒君真的赢了呢？你们是否乐于见到这个结果发生？”

　　各位女孩都没了声。原久美接着说道：“你们可能仍然愿意看到，因为你们毕竟是女孩子。但男孩子愿意见到吗？稻叶院长愿意见到吗？”

　　“你们可以想想，如果哪吒君战胜龙之介君，将会意味着什么？是一个女子战胜男子，而且是一个来自大商的女子战胜了东瀛男子。”

　　“你们知道，我们周围的虾夷部落皆为女子当政。雅玛图的原始部落当政者也多为女子。但我们学院不是，雅玛图国主也不是。而大商亦不是。所以无论是出羽学院还是雅玛图学院，抑或是雅玛图国，都不愿意见到这个结果的发生。”

　　这时瞳问道：“那，老师，如果哪吒君参加与雅玛图学院的联赛，仍然获得了联赛单人对抗赛的冠军……”

　　“你放心，”原久美打断她，“在哪吒君获得出羽的单人对抗冠军之后，联赛便不会再设这个项目了。”

　　“怎么会这样？”女孩们纷纷低语，“这也太小气了嘛！”

　　原久美笑笑，“今天比赛结束之后，我曾问哪吒君，作为朝歌灵动大赛的冠军，她是否在意我们出羽这个小地方的这块小牌子。其实对于大商来说，不用说出羽，他们大多数子民根本就不知道东瀛的存在。但是这对于我们东瀛来说，却非同小可。”

　　转眼之间已到新年。我弄到一枝笔，在纸上写下“公元前1054年”几个字。来到封神世界已经一年多的时间，我居然还能记得这几个汉字和数字怎么写，真是不容易啊！

　　假期之中，有超过一半的学员离开了学校。只有来自出云和扶桑南部的一些远道的学员留了下来。连敖贞也趁着鲸海与和海和谈之际，搭乘鲸海龙舟前往平海探亲去了。

　　这天，我被原久美招到她的房间。“哪吒君，我想让你参加灵柔之术的训练，你愿意参加么？”

　　灵柔之术，又是什么？我想起前面参加过的灵动大赛和径灵大赛，大概是一样的东西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多学一样吧！

　　“老师，都有谁学啊？”

　　“有心樱、结衣和瞳，再加上你是四个人。”

　　“只有四个人？”这不正是对抗赛的前五名，“那怎么不选敖贞？是因为她不在么？”

　　原久美笑笑，“二月份在南扶桑，将会有一场与此相关的比赛。所以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全是。因为敖贞并不是人族，所以不适合于参加学院以外的比赛。”

　　“哦！”

　　我随原久美来到训练场。心樱、结衣和瞳都已经到场，穿着平常的长袖高叉体服。

　　我也赶紧换上体服，跟原教授开始训练。

　　这灵柔之术有些像在柔软体操之中又糅合了摔跤和柔术，使用灵力进行身体对抗的一种比赛，但只能徒手，而不能使用法宝和器械。

　　对于打架，我肯定要比这几位女孩有经验得多。而且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看起来也不比我强壮。

　　但真到练起来，我还真没有多大优势。尤其是心樱，直接给我上了七个背摔。当然没过多久，我又把这些都报复到结衣和瞳的身上。

　　不过，很快我又有些于心不忍。在我们几个中，我的法力和灵力最强，摔到地上皮肤上根本就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结衣和心樱也好些。而瞳的灵力和法力最弱，不久双腿之上就已满是淤青。

　　这样的训练持续了差不多整整一个假期。这天训练之前，原教授把我们召集在一起，交给我们每人一个服装袋。

　　“这是下个月你们参加比赛的赛服。初次穿着你们可能会感到不适。所以需要先适应一下。现在你们先把服装换一下。我也去换下衣服，然后我们回到这里训练。”随后她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跟着她们几个走进更衣间，一边看着手里的服装袋，心想这服装有什么特别吗？

　　而当我们打开服装袋，都不由得“啊？”了一声。

　　袋里面只有三样东西，一件衣服和一双同样颜色图案的护腿。

　　但这件衣服的样子有些奇怪，看起来很像一件长袖的紧身上衣，但下缘仅及胸衣的长度。衣服上布满细碎的花纹。有着白色的领子和袖口。

　　在胸部下方连接着两条与衣服一体的带子，在与袖子差不多的长度上交汇在一起，形成一个大大的Y字形。带子末端则连在一条白色的腰带之上。

　　“这个怎么穿啊？”我问，“还有，裤子呢？”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结衣突然说：“我明白了！”

　　随后她脱了衣服，先将两条护腿套到腿上，然后又穿上紧身上衣。Y字形交汇的地方正好垂下与裆部齐平。她将带子从胯下绕过，又将白色的腰带在腹前扣紧。“应该就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