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董栋泽主动提议要送她,她推拒了好几次,爹娘和佟姨却反过来帮他说话---
“你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没有个护花使者,我们倒是有些担心了。”
“有栋泽送你过去,我们也放心些。”
“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只要是你的事,他都会圆满完成。”
......
一人一句,担心、放心、圆满都挂在嘴边,她一个人,说不过四张嘴。
一路上,董栋泽还不死心地追问,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在博物院前一个转角,她立马喊停:“就停在这里吧,会有人来接我的。”
“天这么冷,还是在车上等吧,正好我也想见一见你的朋友。”
她心一急:“不用了,他......不喜欢见生人......”
如此明显的拒绝态度,董栋泽不知是真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还半开玩笑说:“见过就不生了。”
“......”
时间正一分一秒的流逝,芰荷摩挲着外套上的胸针,都快把上头的轮廓勾勒十几遍了,心越发焦灼。
咬咬牙,掀眸看向董栋泽,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猛地一震---一辆雪白的车不知为何撞上了他们的车。
董栋泽低声骂了句,下车处理,芰荷就趁现在,没有人关注的时候火速下车,掩着胸口一路狂奔。电车叮叮当当,从她身前驶过。电车的尾巴缓缓在轨道上掠过,黄包车交叉奔跑,却已不见那道气喘吁吁的纤影。
另一条胡同口,芰荷还在跑。只是前头有个身形高阔的男人,正牵着她在路上奔跑,寒风扫过面颊,满地都是消融后的雪花水洼。
可她跟着他,脸上的满是愉悦的笑意。无需问去哪里,只要跟着他,即使是天涯海角,她也愿意陪着他。
是一处僻静无人的庭院,从外头看就是一堵高耸巍峨的墙,走进里头才别有洞天。
葡萄藤蔓略微干枯,在架子上被风吹动,屋檐抵着屋檐,上头是清新明澈的天空,往里走,有一处流动的小瀑布,水泽清澈又干净,过去一百米,空出来一小块地,他牵着她的手,笑着问:“会种地吗?”
她摇摇头,却又急切补充说:“但是我可以学。”
伏白揉揉她的头发,又带着她进屋。宽敞明亮的客厅,摆放着不少盆栽,又问她:“会养吗?”
她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学。”
客厅左手边是后院,可以种花种树,也可以养鸡养鸭,右手边是一条长廊,廊道两旁有池塘,里头养了不少金鱼,一路走到底,就是卧室。
她捂着脸,不敢直视那间里屋。转而捡了根树枝,逗弄池塘里的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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