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居无奈,拍了拍她的脑袋瓜:“想笑就笑,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心不赖。
可又不想他太自负,只好说:“我只是想给他留点面子。”
“他的脸皮厚如城墙,哪里还需要面子?”
她回怼:“跟你有得一拼。”
他压下头来,鼻尖相触:“胆子不小。”
随后又似模似样的叹:“小姑娘真宠不得。”
“说宠的是你,说宠不得的也是你,男人心,海底针。”
目的达到了,把她的注意力全都拉回自己身上了,挺好。
“前面有雪,颠踬,扶着我走。”
倒没等她身后,单臂直接将她抱起来,迈过满地碎石的地方。
只一夜,漫山皆是白雪,寒风彻骨,把整个荒芜的崦嵫山衬得更加萧瑟破败,心头一阵撕扯,像是被扯下的陈年旧伤疤,里头蜿蜒的伤痕始终盘亘,挥之不去。
她不敢问岁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敢追问她为何要守在这里,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阵法凝造出来的世界,可以是死的,也可以是活的,是静止的,也可以是流动的,是死气沉沉的,也可以是生机勃勃的......
仰头看天,髣髴是黑白交杂后呈现出来的青灰色,模糊中,竟浮现了女娲的笑意盈盈的五官,对她说:汝忙之,崦嵫自有护者。勿惊勿扰,清明以待,方可跨天地之仁义,享和平之盛世。
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心口处,等待生根发芽。
眉心一凉,是雪,被他捻走,摩挲成水:“喜欢这场雪吗?”
“喜欢。”
只要有你陪着。
“好,他替她理了理米白色的围巾,口气狂妄得像那个烽火戏诸侯的暴君,“以后为你造一座全世界最大的雪城,破了吉尼斯的世界纪录。”
她笑,配合着他,商量的语气像是真的已经拥有这么大一座雪城:“取什么名字比较好听?”
“你的雪城,自然由你来命名。”
“我的名字好听吗?”
“好,就用你的名字。”
两人边走边规划着,徒留尤光源还落在岁岁的手上,全身上下黏糊糊的,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
距离阵法结束,倒计时,十天。
三人在那片海附近租了一个公寓,窗口正对着海边,距离虽远,却可以第一时间观察到海域的动向。
“现在的人还都赶时髦。”
尤光源这么感慨也是有根据的。
伯庸城被列入国家重灾区后,生态治理和防洪防涝的政策全面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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