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蓝色的光影飞舞,外套于半空中盘旋,落在了椅子靠背上。
瘦。
这是葛拉姆·乔对莫的第一印象。
得在衬衫外面穿上一件马甲才能撑得起西装,这得有多瘦?
瘦,是精瘦,而不是消瘦。
两者有本质区别,最简单的例子,就像是豹子和猴子。
动物好判断,可摆在人的身上,不脱光衣服,谁知道他是豹子,还是猴子?
眼下不管怎么看,那身打扮配上怯生生的相貌,都神似白马会所里的男嘉宾。
更别说……他刚才甩衣服的动作,像极了坤坤打篮球的样子。
可惜,这里并没有喜欢快乐的富婆。
哦,不对。
同班同学丽萨,姑且也算是一名“小富婆”吧。
她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莫的身上,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作为一位七星名厨,作为东方美食大赏的最高评委,葛拉姆·乔从来不会以貌取人,厨师不是靠脸吃饭的,而是靠手艺吃饭的。
菜品就是最好的回答,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
葛拉姆·乔很自然的摆出了评审的架势,还饶有兴致的把双手托在下巴上观察着莫的一举一动。
莫的手指很细长,而且骨节也比常人略大,看样子手上的功夫很了得,右手的食指上还带着一个镶了蓝宝石的戒指。
“你准备调什么?”
“Bloody mary。”
“噢,血腥玛丽啊,那我很期待。”
“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莫轻轻拨撩了一下额前的栗色刘海,露出了额头上的十字伤疤,天蓝色的眼眸中满是自信。
“血腥玛丽”,在作为鸡尾酒出现之前,是西方传说中最为出名的鬼魂。
常见于喜好灵异和神秘学的降灵仪式中。
“于午夜进入一间无人的浴室,对着镜子念出一段咒语,就可以召唤出它。”
听起来有些类似华夏的碟仙和笔仙。
关于血腥玛丽仪式的起源,一般有两个,一是英格兰女王玛丽一世,在其执政时期的种种残暴行径为她赢得了这一称号。
第二个则是18世纪的绝世美人伊丽莎白·巴托丽。
伊丽莎白·巴托丽,也叫作李·克斯特伯爵妇人,说起她的绝世容颜或许在座的各位没有印象,但若是说起鲜血女伯爵也许有人会有印象。
她的宅邸,就是位于布达佩斯郊外的那座西方历史上最为出名的鬼宅。
这位女伯爵也是近代吸血鬼故事的起源,甚至西方大半流传的吸血鬼传说都和这位有着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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