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层会议结束后古毅和王姐还有乔姗准备拉老谭去上海吃红烧肉去,说一家饭店红烧肉做得非常好,去吃的人都得排队。
老谭没心思去,又不好扰了三人兴致,稍有为难。
这时手机响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王淑兰出了车祸,命在旦夕。
于是四人改了行程,登上了飞往北京的客机。
只是车祸太严重了,十二个小时的抢救也没能挽救过来,王淑兰还是走了。
出完殡的第二天晚上,老谭独自寻了家小酒馆,点了四个菜一瓶酒自斟自饮。
老友、红颜知己、合作伙伴的突然离去叫他神伤,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更加感到了生命的无常。
老谭喝着酒,表情平静无悲无喜,心却凄的厉害。和王淑兰的一幕幕在眼前杂乱无章的闪过浮现,叫他呆然的如同雕像。
没有谁愿意在一个人死后去回忆她的林林总总,可过去的一切却如同电影般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在记忆深处迸出来,一如往昔的音容笑貌似在眼前。
生离死别之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手里的烟灭了,又续上一根,烟雾升起后喝了口酒,酒便没了,而桌上的四个菜几乎没咋动。
“服务员,再来一瓶酒。”
服务员走过来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桌上的菜和喝酒的人,试探着问:“还来一瓶?”
“嗯,来一瓶,顺便把账结了。”
听说把账结了服务员放心了,她真怕老谭喝多了不结账,或者是没钱结账。老谭的形象有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头上冒出的头发茬全是白的,胡子横七竖八,满脸愁苦浑身落魄。
前台服务永远是看人下菜碟,以貌取人是常有的事。
结了账后服务员走了,老谭把酒启开后倒满杯。
酒馆的门被推开,一股冷风吹进来。是艳华,她进来后径直走到老谭的桌前坐下。
“你屋锁门呢,省思你出来了。”艳华说。
“出来喝点酒。”老谭说。
艳华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说:“我也想喝点儿,去找的你。”
老谭端起杯示意一下,艳华随之把杯端起,俩人没有碰也没有出声,各自喝了一口。
“我定的明天机票。”艳华说。
“噢,好。”
“中午的,下午三点到省城。”
“好。”
艳华从桌子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后看着老谭的脑袋,说:“头该刮了。”
“嗯------”老谭摸了下脑袋,“全是白的------”
“我头发也白了,总染------”
“你还行,不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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