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卿一言难尽的看着刚刚墨拾拿给自己的信纸,向来做事果断的赵宛卿,一时间竟也拿不住主意了。
在听到疏雨来见自己,而不是点翠的时候,担心出了什么大事,拎着裙摆就往簌衡院赶过去。
在准备踏出房门的时候,扭头看了看自己压在书下的信,斟酌了半天,还是重新返回去,把信妥善的收到怀里。
最后推开书房的门看到的却是,一个不施粉黛的姑娘正捧着一本戏本子看得津津有味的场景。
赵宛卿在门口捂着胸口缓了好一阵,然后才走到苏稚颜面前敲了敲,“火急火燎的找我,结果你在这陶冶情操?”。
苏稚颜正看到起劲,连书房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没发现,看到最精彩的部分,因为赵宛卿这一出声,吓得一哆嗦。
一脸讨好的上前拉着赵宛卿的手就去书案旁边的太师椅坐下,“没有没有,这不是边看边等你嘛”。
然后趁着赵宛卿没有留神,不动声色的把手上的戏本子塞到书架上。
一番动作,简直能用行云流水来形容。
赵宛卿接过茶,看着眼眸带笑的苏稚颜,,最后还是先软下了心来,拉着苏稚颜的手腕,示意她先坐下。
有些责怪道,“别整天跑来跑去,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赶快坐下吧”。
苏稚颜原本笑嘻嘻的脸,在听到赵宛卿的话之后,有些幽怨的开口,“表姐,别说伤口裂开了,我这疤都要被点翠败家一样的玉肌膏用法给养好了”。
这下就尴尬了,赵宛卿有些窘迫的笑了笑,“是,是吗?那你也不能老是乱跑啊”。
苏稚颜的本意并不是要为难赵宛卿,于是也只是乐呵呵的打趣了赵宛卿一会儿之后,就开始提了自己的正事。
“我今日特意找表姐,是想问问,如今京城中,除了我们靖王府以外,还有谁在施粥?”。
赵宛卿微微偏了偏头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一遍以后道,“为首的除了我们靖王府以外,还有应天侯府,宣平侯府,其余的都是些朝堂命官”。
对于这个结果,苏稚颜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惊讶的情绪,自己身为女子都已经身先士卒的有所行动了,更何况那些朝堂上的官员。
只要不想沦为今年秋闱的话题,别说是派粮了,就是把自己的家产分掉一些那也是愿意的。
几乎没有人愿意成为千万学子的笔下的例子,那些初出茅庐未经过打磨,有着一腔热血的学子,批判起人来,和御史大夫比也不遑多让。
因此,苏稚颜关心的是除了这些和京城朝堂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官员以外的,“那民间呢?民间可有派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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